農門福妻種田有空間!
走出了正堂,吉祥嬸熱情的一把拉住了李嬸,臉上帶笑。二姑娘又買了人進來,她和自己那口子一起去平頭村做管事的的事算是定下來了,她的心也算是落了地。
“咱們能來東家這裡當下人,那是幾輩子攢下來的福氣,還沒用光。東家人好,你好好乾。”
李嬸聽了沒說什麼,自己要是有幾輩子攢下來的福氣,也不至於賣身為奴了。
吉祥嬸挺了挺腰板,沒管李嬸是怎麼想的,自己繼續嘮叨。
“你彆看俺是一個奴才,看看俺這身行頭,那可是比村裡一般的婦人都體麵。自從俺進來沈家的大門,俺就沒有一天是吃不飽穿不暖的,如今俺們被主人安排去做管事了,獨門獨院的住著,人見了還得喊一聲管事,那叫體麵。”
李嬸聽了,心中羨慕不已,她就是一個煮飯的婆子,還能有什麼體麵?
吉祥嬸見她還是情緒低落,把人拉進了廚房,李嬸的年紀比吉祥嬸要大幾歲,四十出頭,頭發白了不少。
“你就安心的好好乾吧!如今俺說什麼你也不一定能聽進去,等你了解了,你就知道。聽說你還有兒子是吧?”
李嬸歎口氣,點點頭。“有兩個兒子,一個閨女,孫子都好幾個了。”
“那你更得好好乾,活計做的好,對主人家忠心。二姑娘說不定準許你回家看看呢!”
李嬸一聽,來了精神,之後還是歎口氣。“就算主人真的好,俺自己都不認識回家的路了。”
吉祥嬸一扭頭,拽下腰間的鑰匙,打開廚房裡的櫃子,裡麵竟是吃的,她一邊往外麵拿一會煮飯用的食材,一邊說道“你放心吧!俺家二姑娘可是一個有能力的,肯定能幫你。你啊,就安心的乾活吧!今天先幫俺打下手,主人家要求不多,做飯必須乾淨,米得洗三遍,菜得洗三遍,切肉和切菜的粘板不能同一個,生肉和熟肉的粘板也不能用同一個。”
李嬸在一旁聽著,偷偷的抹了兩把眼淚,心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放進肚子裡了,那點不安沒了,開始懷著淡淡的期望,或許有一天自己還能見到自己的那幾個孫兒,那麼讓她死也知足了。
正堂內,安排好了李嬸,接下來就是這個白白嫩嫩的丫頭了,小夏又看了看那個小丫頭,眼睛明亮,圓圓的臉蛋,齊劉海,豎著兩個辮子,嘴角還帶著兩個梨渦,模樣確實招人喜歡。
“大姐,這個丫頭是給你買的。讓她做你的貼身丫鬟,你看滿不滿意。”
小春聽過之後一驚,心中歡喜,但是想到家裡如今的處境,有點為難。
“我哪兒需要人貼身伺候?我什麼活沒乾過,不用。”
“大姐已經十三了,身邊該有一個丫鬟伺候了。我聽說大城裡的小姐們光是伺候的丫鬟就得有四個,你才一個也不多。再說我不是都有春花了嗎?等小秋再長大一些,她也得有丫鬟。”
小春感動的快哭了,她這個妹妹啊!總是為她們考慮的麵麵俱到,而自己卻不能為她做些什麼。
“大姐,你給這個丫鬟起個名字,她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一直站在地中央的丫頭聽了姐妹二人的對話,心中多少有點失落,要是能做二姑娘的丫鬟就好了。但是看著大姑娘是個好相處的,應該也不差吧!
“飛花,春花,那你就叫繡花。”
這是什麼邏輯?小夏在一旁落黑線,看來大姐還真是喜歡繡花啊!
“謝大姑娘賜名。這個名字女婢很喜歡,奴婢也十分喜歡繡花。”繡花是一個會說話的,當下討得小春十分高興。
“那感情好,我一會就要看你的繡計。”
“請小姐品評。”繡花心中有點不以為然,一個鄉下姑娘,還講究什麼繡計,自己的繡品拿出來能嚇死你們。
小夏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但是什麼也沒說,大姐本就是一個心眼少的,她特意找一個心眼多的磨練一下她。
進了五月,老天依舊沒有下雨,春種馬上要開始了,沈忠家天天都有人登門,大多是賣地的,買下來的幾乎都是水田。
吉祥兩口子已經去了平頭村,沈忠就留在家裡,上午買地,下午趕著牛車去鎮裡辦地契,連續半個月,幾乎天天都是這樣過來的,看著手裡的地契越來越厚,沈忠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多。
但是到種地的時候就開始愁了,人手倒是不愁,隻要是出糧食,有都是人幫忙乾活,但是水田地沒水,怎麼種水稻?
風雲山莊那邊也買了不少的土地,按照小夏的要求,請了不少的打井的師傅,小夏順便要了兩個過來幫忙。
沈忠家一邊打井,一邊放水,一邊種水稻,這一個月是忙的不可開交。
直到六月中旬,能種的地都種上了,但是還有閒著的土地,那就是實在是打深井野不出水,有沒其他辦法弄來水,隻能讓其慌著了。
讓土地慌著不是小夏的作風,她又開始絞儘腦汁想辦法,突然靈機一動,中藥材好了,很多的藥材都十分耐旱,藥材還值銀子。
但是小夏自己是對藥材又一無所知,隻能找專業的人來種。她突然想到了總是擺弄草藥的花大夫,花大夫家就她自己一人,她要是有這個本事,自己有很多辦法能說服她,幫自己種草藥。
想到就開始行動,自從蓋了大房子搬了家以後,小夏就很少在沈家村裡走動,最遠不過是在玉帶河旁釣釣魚。
為此,小夏特意換了一身樸實的衣裳,帶著春花越過了大半個村子來到了花大夫家。
花大夫家還是老樣子,鬆鬆垮垮的籬笆院子,裡麵豎著幾個架子,架子上曬著草藥。
小夏叫了兩聲,根本無人應答。
“兒姑娘,是不是人沒在家啊!”
小夏看了看籬笆門,沒鎖。其實這籬笆門就是上了鎖也鎖不住任何人,就是象征的表示主人不在家而已。既然是沒鎖,就表示主人在家了。
小夏想了想,對春花道“咱們進去看看。”
推開院門,走了進去,院子裡除了正在晾曬的草藥,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推門進了屋子,才發現,花大夫很是虛弱躺在炕上,連抬手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見了來人,眨了眨眼睛,乾裂的嘴唇,顫動著,沒能說出話來。
也不知道這是餓了多少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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