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福妻種田有空間!
沈小夏跪在地上,也是人群中的最後麵,離前麵的實在是太遠,又不好仰頭向上看,前麵全是後腦勺,根本就看不到前麵都在做什麼,隻能注意到一個金光閃閃的反光點,坐於上位一動不動。
等眾人都跟著謝恩起身的時候,小夏也跟著起身。眾人落座的時候,她也跟著落座。坐下之後,看著長長桌案上豐盛美麗的佳肴,就等著眾人開始舉筷開吃的時候,她定要好好的品嘗一番,結果左等右等也沒見四周的人,有動自己桌案上美食的。
小夏沒忍住噗嗤一笑,這次笑的是自己蠢笨。她怎麼忘了這裡是宮宴,這些大姐閨秀自持身份怎麼可能動筷子,給人的感覺豈不是成了一個吃貨。
小夏想到這裡,舉起了筷子,她已經盯著自己麵前的水晶小兔子很久了,也不知道是用什麼食材做的,精美逼真,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小夏毫不猶豫第一個下嘴,直接殘忍的咬掉了小兔子的腦袋。
暖糯可口,入口即化,米香之中帶著點果香,果香之中又帶著肉香,果然美味。
吃了一口之後,小夏就停不住筷子了,長長的桌幾上擺了八十八道菜,都是用精致的宮碟,或是唯美的玉碗盛裝擺盤。量雖少貴在每一道都十分的精美可口。
“快看,不愧是鄉下來的,像是沒吃過東西似的……”一個梳著雙髻的少女對坐的離她最近了一個小姑娘指了指,捂著嘴嘻嘻一笑,滿是嘲諷的意味。
“可不是,她的肚子是怎麼長的,怎麼吃那麼多?”另一個小姑娘也誇張的捂著嘴驚奇的悄聲驚呼。
“誰知道了,我聽我奶娘說,鄉下的娃子一頓都能吃一盆的,今日我算是見識了。”
“哼!真是丟人,以後咱們倆離她遠點,離的近了我都覺得跟著丟臉。”
“可不是……”
兩個小姑娘的談話聲雖小,但是小夏耳清目明,離的也近,自然都聽見了自己的耳朵,但是她會在意嗎?擺在自己桌幾上的美食,不就是給她吃的嗎?
所有人來參加宮宴都是為了攀攀交情,或是在宮宴上多漏漏臉,好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這個人,隻有沈小夏似乎隻是單純的來參加宮宴享受皇家美食來的。
她這個另類的舉動很快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包括坐在最上首的兩個人。
銀雪落座之後眼睛就隔著麵具向下麵觀望,開始的時候,下麵一大片的桌幾,滿滿的坐的都是人,很難找到他想見的人。
但是很快他就注意到了,因為他要找的人著實有些與眾不同,看著一直低頭猛吃的某個姑娘,銀雪忍不住笑了。
暗想,她一定以為自己坐在人堆了,誰也不會注意到她的,卻不知,坐在上首的人,看下麵的人卻很容易,一個小小的舉動都會被上首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九州的皇帝見雪蓮國的王看著下麵的人笑,好奇的也向下首觀望一眼。他一眼就在人群中注意到了一個姑娘,坐在最後邊的位置,低著頭正在享用桌案上的美食,好似桌上的美食全都是人間難得美味一般,專心於美食之中無法自拔。
皇上看著都覺得自己好似也有點餓了,這宮中的美食他都吃膩了,但是現在好像又變的可口了一般。
皇帝身邊的郭公公眼神最是好,沒點眼力見,能在皇上的身邊當差這麼多年,不然腦袋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個了。
郭公公趕緊在皇帝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那個姑娘就是義善伯府的二姑娘,設計水車圖紙的那一個。”
郭公公說的已經非常明白了,皇上立刻知道了這個與眾不同的姑娘是誰。
“一會讓她也表演一個節目。”
郭公公聽了皇上的話,笑了,知道皇上這是想給義善伯府一個表現得機會,所以他肯定也要站在義善伯府這邊。
“聽說義善伯府的大姑娘善於繡技,二姑娘善詩書,三姑娘善琴技,四姑娘還小,老奴就沒聽說了。”
不愧是皇上身邊的幾十年紅人,朝中各個官員家的那點事,大多數他都知道。
郭公公這點能力自然是有的,不然皇帝想知道什麼自己去打聽不成。
皇上聽了心中自然就有數了,再次點點頭。
郭公公立刻會意,悄悄的退了下去。
做為皇上身邊的最信任的人,郭公公的一舉一動,自然都會有人注意的到。
後宮中能坐的離皇上最近的,出了正宮的從不收寵,經常被忽視的皇後,就是唐貴妃了。唐貴妃見公郭公公離開,立刻打發自己的宮婢跟了上去。
那個宮婢很快回來,在唐貴妃的耳邊低語幾句,唐貴妃的臉終於見了笑容。
宮中舞伶獻舞之後,很快便輪到了眾多世家貴族的小姐獻藝的環節,這是事先都已經安排好的。那個世家小姐沒有一點絕活,都不敢來參加這樣大型的宮宴,都鬥爭先恐後的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華,但是卻不是人人都有機會的,隻有頗有才華名氣小姐才有表現得機會。
這件事可是關係到她們的未來,名氣越大以後嫁的就越好,所有的姑娘有八分的力氣都恨不得用上十二分。
酒足飯飽的沈小夏往椅子上一靠,當起了合格的全職觀眾,要是有一盤瓜子,估計她都得翹起二郎腿,好好的享受一把,好在宮中在舉辦宴會的時候沒有準備瓜子。這種吃起來不雅的東西,估計就算是擺在桌上也沒有人會去碰它。
“義善伯府二小姐表演琴技……”
當念牌子的小公公念第一遍的時候,沈小夏正在品杯中的美酒,根本就沒聽見。
而豎起耳朵的眾人倒是聽見了,但是還以為是小公公念錯了,都滿臉狐疑的看著他。
讓鄉下來的義善伯府的村姑表演琴技,這不是讓九州的人在雪蓮國麵前丟臉嗎?沒搞錯吧!
那個小公公見沒人應聲,有被眾人奇怪的目光注視,當時就開始冒冷汗,又細細的看了一遍牌子。
“請義善伯府二小姐表演琴技……”
剛剛好像是義善伯府四個字,沈小夏這才放下酒杯,也好奇又茫然的向前看去。
已經喊了第二遍了,眾人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已經回到皇帝上邊的郭公公氣的眼睛都綠了,他在牌子上明明寫的是作詩一首,怎麼成了是表演琴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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