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桃紅緊張額頭滾汗,抓緊了自己的衣角,她的命本就是主子給的,主子什麼時候想收回去都可以。但是不能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她就是死了也會不甘心。
就在桃紅都要放棄的時候,對麵站著不動如鐘的男子終於開口了。
“你說義善伯府當家作主的是二小姐。”
“是,義善伯和府裡的老爺子等人都在,卻是二小姐解決的了沈財的事,那位二小姐無論說什麼,似乎都沒有人敢反對。奴才親耳聽見,二小姐定了家規,說義善伯府的男人都不準納妾,沈財不服質問義善伯。而二小姐卻說,就算是義善伯壞了這條規矩,都不輕饒。”
“哈哈……”沙啞低沉的笑聲讓跪在地上的桃紅又是一哆嗦。
“看來這次你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要是再失敗了,就不要再來見我了,自行解決。”
聽了主子的話,桃紅喜極而泣。
“謝主子,奴才要是再失敗也無顏再見主子,隻求主子叫人給奴才收屍。”
男子沒在開口,隻是輕輕的點點頭。
桃紅會意,起身披上了披風,壓低了圍帽,輕輕的推開房門走了。
剛邁出門口,屋裡灰暗的燭光也消失了。桃紅儘量放輕了聲音加緊步子,走出了這個漆黑的小巷。
眼看著就要新年了,上京城的大街上比往常更熱鬨了幾分,也多了不少賣年貨的小販。安靜了半冬的茶館和酒樓最近也熱鬨上了,看戲的,吃酒應酬的,或是因為勞累了一年打算放鬆一下的,或是為了新的一年即將到來,好好提前應酬鋪路的。
但是人們不免都要議論一個話題,就是義善伯夫人已經認祖歸宗,成了何府的嫡長女。何太傅更是承諾要補償這個找了三十多年的女兒,雖然嫡長女早就已經嫁人了,但是定要補她個十裡紅妝。
“這個十裡紅妝呀!彆的不說,聽說裡麵有蘇家留下來的東西。”
“蘇家的東西,那豈不是亂臣賊子留下……”
“小點聲,蘇家的事誰說的清?”
“主要是蘇家留下來的東西裡可能會有蘇傳芳留下來的真跡。那可是價值連陳,千金都買不到的寶物。”
“對,聽說皇上曾經和何太傅提過,但是被何太傅拒絕了。”
“何太傅膽子也很大啊!”
“不是何太傅膽子大,那是有恃無恐。蘇家怎麼沒的?皇上心裡愧疚啊!”
“小聲點……”
眾人討論的聲音不小,即便戲台子上咿咿呀呀的唱著大戲,坐在隔壁包間的沈小夏也聽的清清楚楚。
小夏從早上已經坐到現在了,連看了兩台戲,喝了一壺茶水了,可是要等的人還是沒有到。
“姑娘,奴婢再給你再要一壺茶吧!”
朝雨說著親自端起茶壺,屈膝走了出去。
她剛走,小夏要等的人終於出現了,高大魁梧的身材一看就是一位男子,一件黑色的熊皮鬥篷把此人包裹得嚴嚴實實,看起來像一座小山一般,惹了不少人的注意。他隻露出一雙如獵鷹一般的雙目,深邃淩厲,一旦和它對視一眼,便會覺得通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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