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夏依舊保持著麵上得體的笑容,不驕不躁不卑不傲,但是說出口的話,卻極具挑釁之意。
“拭目以待。”
百裡清香還再說什麼,皇帝寢宮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不醫背著藥箱,麵無表情的走了出來。
沈小夏立刻走上前去,並沒有多問,光是看不醫的臉色,就知道,看來皇帝的病還挺棘手。
“如何?你可能治?”
不醫搖搖頭又點點頭,道“容在下回去研究一下,明日再來。”
“這是什麼意思,能治就治,不能治……”
百裡清香不懷好意的看了沈小夏一眼,這件事一旦沾上,想撇下可就不容易了。
不醫表現的似乎是嚇住了,不停的抹著額頭上的汗水,不停的點頭哈腰。
“是是是……在下先回去配藥再查查醫典,明日再來給皇帝治病。”
不知道是不是見不醫懦弱的樣子,百裡清香竟然輕鬆的放了人。主要是一個給人看病還需要查醫典的人,能給人看好病就怪了。
此時的百裡清香都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幸災樂禍呢!還是為父皇焦急。
走出皇宮的時候,不醫終於直起了腰板,又恢複了以往老神在在,天下唯我獨尊的傲嬌。
“可能治?”
“皇帝是身中劇毒,而且早已經毒入骨髓,他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是因為有人不停的在給他服用解藥,但是他服用的解藥卻治標不治本,你說需不需要救?”
“你是說,皇帝的生死早已經掌握在彆人的手中?”
想讓皇帝死的人很多,無非就是為了那個皇位,但是吊著皇帝一口氣,卻不下手的人卻很難猜到。
“所以我才不願意蹚這攤子渾水。”不醫搖搖頭,上了馬車便呼呼大睡,一點也沒有焦急看醫書的樣子。
龍頭山的龍角石刻字一事的風頭正盛,又出一事。
次日的一大早,當上京城百姓打開房門的時候,都免不了一聲驚呼。
誰也不知道昨個夜裡發生了什麼事?街道上隨處可見黑色烏鴉的屍體,僵硬的屍體幾乎出現在每家每戶的院子裡,無論你是達官貴人的府邸,還是平民窮鬼四麵漏風的院子,總能找到幾個烏鴉的屍體。
“不祥之兆啊……”
一個瞎了雙眼的老先生,左手舉著白底黑字的旗子,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命字。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看命卜掛的。
老先生一身黑漆漆的破布麻衣,一邊走一邊的嘴裡神神叨叨。
彆人聽不清,和他錯過的人總能聽清楚一句話。
“妖女顯世了,血光之災啊,不詳……”
“妖女顯世了,血光之災啊,不詳……”
有好信的免不了就挺下來問問,大街上烏鴉的屍體已經被人清理的差不多了,但是早上驚人的一幕,大家還都沒忘了呢!
“老先生,您說來聽聽,您可知這是什麼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