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福妻種田有空間!
天上還飄著小雪,此時該來的不該來的人都已經到了。
沈子生到來之後,第一件做的事就是直接給沈忠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嶽父大人,是小胥對不起您。”
沈忠被身邊的小斯攙著,早已經氣的說不話來,看著跑過來跪在沈子生身邊的沈小春,把頭轉了過去。
一擺手。
“以後我都不是你的嶽父了,我沒有她那樣的女兒。”
“爹……”
沈小春不敢置信又驚恐的抬起頭,看著已經把頭轉到一邊的父親,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也不想這樣的,都是沈小夏逼她這樣做的。
“您聽我……”
“不必說了,我再也沒有你這個女兒。”
沈忠撂下話,由小斯扶著走向一邊,看著被架在柴火裡的沈小夏老淚眾橫。
明明都是他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為什麼偏偏左手要割右手的肉?
跪在地上的沈子生抬頭看著天上飄下來的白雪,聽著耳邊傷心欲絕的哭聲,淡淡的問自己的妻子。
“你為什麼這樣做?是誰指使你的?”
沈小春打了一個寒顫,身體一僵,製住了哭聲,抹掉了眼淚,故作堅強,儘量讓自己能平靜的回道。
“沒有人指使我,我說的都是事實。”
“你在怨我?”沈子生終於把目光放在自己的妻子身上,看著她瘦弱的身體,極儘瘋狂的眼神中已經隱藏不住的恨意,彆開了眼睛。
對於沈小春他心中一直是愧疚的,這麼多年了,偶爾對上她與沈小夏相似的大眼睛,裡麵流露出的都是悲傷和愛意,他也在試著敞開心扉。
沈小春被問的一愣。
怨嗎?應該是怨的,但是最多的還是愛,可是那些日日夜夜積攢下來的怨恨哪裡去了?
刺鼻的氣味伴著雪花的清涼之氣,傳進鼻尖,轉頭看去。法場上,兩個壯漢正在潑著火油。
是火油的氣味,所以才如此的刺鼻。
看著被綁在架子上的沈小夏,閉著眼睛顯得那樣的安寧,沈小春終於再次失聲痛哭。
她把所有的恨意全都轉稼到了小夏的身上,無論是對自己的還是對沈子生的。對自己不能得到相公的愛的無能為力,不能像二妹那樣才智雙全的嫉妒和不甘。對沈子生冷落自己的怨,對沈子生愛著彆人的恨。統統的轉稼到了沈小夏身上。
但是這些卻都不應該是沈小夏的承擔的,隻是這些壓的她喘不過氣來,所以她隻能把這些轉變成對沈小夏的恨意,每日每夜的想著,要是沈小夏不存在就好了,她所有的痛苦可能就都不存在了。
沈子生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著同樣痛苦不堪的沈小春,深深的歎口氣。
“我原想著我們可以的。”
“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