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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善候府的喪事辦了五天,直到第六天的時候,沈老爺子的靈柩才下葬在義善候府新遷至的家廟。
這七天的時間,除了閉門謝客的義善候府,整個上京城都亂了。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謠言,九州龍脈顯世,裡麵財寶無數,誰要是得了,必定一步登天。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吐出一口血,直接暈了過去,無論多少太醫圍前圍後,皇帝依舊不省人事。皇城第一時間被東宮太子掌控。
要變天了,四方雲動。
早已經暗流湧動的上京城,再也不想沉寂,最先行動的便是東宮的太子,控製了皇城之後,帶著自己的親衛大張旗鼓的離開了上京城,眾人都猜測這定是尋龍脈而去。
太子一走,摔斷了腿的七皇子百裡納音,養傷的心情也沒有了,剛剛被神醫醫治好的腿還沒有修養康複,便帶著自己人親衛緊跟著離開了上京城。
反倒是一直對於那個皇位十分積極的三皇子百裡朝日,竟然一動不動,安心的留在了上京城。他一反常態的做法,讓許多支持他的人都有些失望,直直的搖頭。
隻要是九州人都知道龍脈代表著什麼,那是皇權的象征,隻要得到了龍脈,那就是名正言順帝位歸屬者,皇帝都已經病的睜不開眼睛裡,這個時候不積極一點,就晚了。
第八日的清晨,安靜著悲傷了七天的義善候府的大門打開,沈小夏帶著一隊人馬,大搖大擺的離開了上京城,目的不言而喻。
而此時的皇城中百香宮,氣壓極其的低沉,這些天來,從這裡抬出去的宮女太監沒有二十也有十八個了,隻要是喘氣的都心驚膽戰小心翼翼,就怕那一口氣喘的不和公主的心意,就被公主泄了憤。
不知道這是今天換過的第幾次茶碗,剛剛打掃過的大理石地麵乾乾淨淨,明亮照人。百裡清香走來走去,心中異常的煩躁。
她的父皇眼看著就不行了,無論是誰做皇帝,對她這個曾經寵慣後宮的公主來說都不是好事。她一個囂張霸道的先皇公主,自知得罪的人不少,在這宮中以後還有什麼地位可言?甚至可能連小命都保不住。
百裡清香想到這裡,忍不住又摔了手邊可以摔碎的東西。
“去,把騎射將軍給本宮叫來,就說本宮答應他的事,是時候可以實現了。”
當胡清不緊不慢的來到百香宮的時候,百裡清香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正對出去傳信的那個小宮女上刑,掛著倒刺的鐵鞭幾下抽下去,那個小宮女差點沒命。
看著走進來的胡清,百裡清香才放下鞭子,給一旁嚇得一直打哆嗦的小太監一個眼神,小太監連忙把不知死活的那個小宮女拖了下去。
“你怎麼才來?”
百裡清香心中有點不自然,讓自己心愛的人看見自己蠻橫的一麵,她不想。
“剛剛那個宮女犯了宮規,小懲大誡,估計以後她就會小心了。”
百裡清香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胡清的臉色,見他隻是單單的皺了一下眉頭並不言語,以為他這是信了自己的話,心中鬆了口氣。
“這次找你來,就是告訴你,你想要的東西已經找到了,但是……”
百裡清香一個眼神,屋裡的宮侍們自覺的退了下去。
“你也知道,如今所有人都在傳龍脈顯世的事,你我將來是夫妻,自然要夫妻同體,我們明日便出城。如何?”
胡清再次皺了皺眉頭,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猶豫,至少百裡清香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猜到他的想法。
就在百裡清香快要坐不住的時候,胡清終於點點頭,拱手施禮之後,轉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