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記事!
機場一片風平浪靜,而所有的洶湧暗流全部被掩蓋在這平靜之下,楚河上任第1天就乾出了大事情,莫名又替新的隊伍爭取了榮譽,上上下下十分歡喜。
尤其是機場安全組,恨不得將她供起來,一日三拜。
在政國,她發現的那個小小夾板所代表的這種,已經是極其恐怖的事情,好在一切都未完成,犯罪也都被終止。
無辜被當了槍的中年男人哭哭啼啼抽抽噎噎,根本想不到,在原先的計劃中,坐在他旁邊座位的人會在飛機升上高空時將他擊暈,隨即拆下這些東西……
總之……哪怕有機組人員的溫聲安慰,他最終還是毅然決然的浪費了這張機票,隻想回家大睡三天,保命要緊。
他發誓——以後,不,一個月,不,半個月吧!
半個月都不出門打麻將了!
可怕嚶!
當然,他所說的那個茶座,接下來恐怕也要麵臨靜悄悄的探查,不能支持他們打麻將了。
至於他所描述的那個醫生……
……
楚河在審訊室裡把那人的頭發往上一揪,露出的臉光潔無瑕——在人多的地方,過於明顯的標誌會讓人下意識記憶起來,顯然,這位外出探查時還是挺小心的。
但楚河卻一眼看清楚了皮膚的細微差彆,緊接著手指毫不猶豫的摸向他的耳後。
下一刻,一小片仿真皮膚被揪了下來,下巴處圓形的疤痕出現。
楚河上下打量著他,此刻滿意的微笑起來
“這個人歸我了——他沒買機票,沒打算上飛機,另外一個才是執行者——對了,要是一時半會兒撬不開那張嘴也不要急,我猜過不了幾個小時,他那個癮頭就會起來了。”
又是吸毒。
眾人厭惡的一皺眉,隊長還保有理智“你要這個人乾什麼?我告訴你,咱們可沒有私底下刑訊那一套啊!”
“還有,你對人家做了什麼?趕緊的……”
彆以為他們沒發現,這人被帶進來時手軟腳軟,根本使不出力氣,連表情都做不出來。
要不是楚河架著他的胳膊肘一路半拖過來,對方連走路恐怕都要軟倒在地。
還有,他眼神這麼凶狠,可至今一句話都沒說,難怪大家都在傳這小楚簡直是寶藏,層出不窮的手段!
就很納悶,當初為什麼警校選拔的時候,她最終去當了個片警?!
……
楚河半點沒有不好意思“我這不是怕引起騷亂——”
中樞神經在一瞬間被彆人掌控,他想動動手指都難,這樣就會顯得溫柔一些。
她不愛暴力執法那一套,大家都乖一點,規矩一點,世界都會顯得和諧。
至於說不出話——嗓子都沒辦法發力,能說出話才怪呢。
楚河逗小貓似的又捏了捏他的後脖頸,對方倒抽一口冷氣,瞬間趴倒在桌子上,好半天才艱難的動了動,慢慢直起身子。
她揮了揮手,明明是借調過來的,那氣勢,跟領頭王者似的。
隊長瞬間無語,但是最終還是帶著一眾人退回觀察室,房間裡隻留著他們兩個。
……
而在這邊觀察室,信息比對結果剛剛完成——
“頭兒,彆說,這家夥還真是個醫生,有證的。”
證件上的照片臉部光滑,身份證也是有跡可循,想來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倘若方舟在此,就知道他們這身份證肯定是真的,隻不過人嘛……
隊長警惕起來。
要知道,如今戶籍製度完善,身份信息無處不在,隨時可用,而這張身份證既然是有跡可循,那原本的人呢?
——這個案子不簡單。
大家又多在心裡記了一條線索
……
大家夥兒眼神嚴肅起來,審訊室裡卻是一片安靜。
但小楚那個性格——那可真不能就這麼消停。
再觀察時,所有人目光一錯不錯的盯著楚河和那個男人,唯恐她又搞什麼大事情。
而楚河在單向玻璃那邊的注視下卻規規矩矩的坐下,例行詢問
“叫什麼名字?”
“有什麼打算?”
“平時做什麼的?”
——等等,這才不是例行詢問,這就不是正常做筆錄的流程!
隊長咬牙切齒——還好不會被彆人知道,不然……
……
理所當然,對方男人眼神凶狠,此刻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碎屍萬段。但卻牢牢咬緊牙關,一個字都不說。
楚河深呼吸一下——
“你還挺有自製力,天天接觸這些東西,偏偏自己忍住不碰……不錯,挺有潛力的。”
她真心實意的誇讚——畢竟這玩意兒的危害人人都知道,可還是有人質疑接觸就甩脫不了——當然,這是人體的限製,跟意誌力無關。
而眼前這男人天天看著卻能忍住不碰,確實是有大毅力。
可惜,有些東西接觸的多了,她自然也能聞得到。
男人眼神驟變,但最終卻連眼睛都閉上了,無論如何不肯配合。
多說多錯,隻要他不開口,事情就不會被牽扯出來。
他隻是個普普通通的恐怖合作的從犯,坐牢,他可以。
然而其實楚河也不在乎他說不說話。
要不是如今領著工資,她還懶得費這麼多工序折騰呢,看到人的那一瞬間,解決方式都想好了。
……
因為無所顧忌,所以過程也就越發隨意。
“我在某段監控中截取過有人跟你的對話——你是叫,貪狼,是不是?”
“這個代號挺霸氣的,可惜用法不對——所以說沒上過學就是吃虧啊!”
她知道的太多了!
名字,監控,還有自己平常接觸的東西,包括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化學炸藥……
名叫貪狼的男人此刻終於忍無可忍,他冷笑一聲。
“那看來你的信息收集的也不怎麼樣,我的醫師執業證,可是正正經經考出來的。”
楚河笑了起來。
“可你不是正正經經的政國人,某些曆史文化你研究的還不夠透徹——比如我要是你,知道自己什麼德性,絕對不會糟蹋這個名字。”
……
這下子,貪狼的眼神開始動搖了。
他確確實實不是政國人,而是少年時被人從周邊南越國帶過來的。
但這種事,對方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到底還知道多少?
——可這不可能啊。
除了原先的骨乾力量,根本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觀察室裡,由於這件事牽扯的事件太大,各層領導們也都聚集在一起,這會兒皺起眉頭,眼神盯著楚河,納悶的問道。
“你們已經有這方麵的消息了?”
隊長無辜搖頭。
“沒有,她說的這些我們也不知道,這個犯罪分子也是今天剛帶過來的。”
貪狼開始恐慌起來,但他仍是咬緊牙關,不肯再開口。
楚河也不在意,此刻自顧自坐下來對著文檔敲敲打打。
“姓名,貪狼——反正你從小也沒個正經名字,這個代號叫起來順口,就這個吧。”
“年齡,37——我猜你自己應該是隱約記得的,不知道跟這個數字有沒有出入,不過沒關係,肯定是我說的對,因為你的骨齡就這麼大。”
“性彆,男。確實沒有做手術的痕跡。”
她每記錄一項,就要在後邊綴上一個後續,不僅貪狼拳頭漸漸緊握,就連一眾圍觀的人也慢慢無語起來。
“職業……職業該怎麼描述?毒販?毒販團隊特聘醫生?還是向你對外展示的家庭醫生?”
“你說你,就咱們江城這個地界,又不是國外,誰家願意用家庭醫生?你能有三甲醫院靠譜嗎?”
“沒錢的用不起,有錢的沒必要——唉,腦子不行是硬傷啊。”
貪狼……
……
聽到這種特殊職業,大家夥全愣住了。
原本以為隻是恐怖事件,可剛才結合之前的說的話,心中就有不妙的感覺。
萬萬沒想到,原來人家最根本的身份是這個。
“一個毒販,為什麼要參與這種事情?他們的組織現在都已經這麼猖狂了嗎?”
毒犯的犯罪隻是小範圍的事件,一般不會為大眾所知,隻有在最終出結果時,才會略微報道。
然而一旦飛機失事,全球都會矚目。
兩者帶來的轟動性,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領導卻想的更深一些。
“上頭有項目組即將到達,倘若他們想趁機渾水摸魚,這段時間搞出一些大事來,是非常有利於他們在周邊偏僻地帶暗中發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