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崩裂,現實複蘇,一切都爭先恐後的向遠方逃去,哈利什麼也抓不到。
識海中的玻璃牆,從上到下裂出來一條很深的裂縫,把海格驚的一屁股從床上跌了下來,他連滾帶爬的蹲在牆的旁邊,伸開粗糙的大手碰了一下,一股極度的悲傷湧上心頭,他用勁將這股感覺掐滅。
他神色中出現了一絲茫然,隨後又變得狠厲,狠狠的踢了一下這麵牆,紋絲不動。
他若有所思,現在還沒有到時間嗎,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踢碎?
這股震動加速哈利擺脫困境,他透過眼前的盔甲,看到地下的同學在不由自主的廝殺,已經開始出現了傷亡,旁邊的那些圍牆有了巨大的震動。
麥格在牆內親眼看著這一幕,惡狠狠的盯著漂浮在最上方的那個淺綠色盔甲,她視學生如她親子,每個都儘心儘力的對待,霍格沃茨就是她的家,卻沒有想到,如今孩子們在她眼前一個一個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
哈利低頭一看,那一根藍色的紐帶已經變成了灰色,輕輕的一台便煙消雲散,剩下的如法炮製,喜,怒,哀,樂,思,懼,一根一根繩子一點一點掙開,外圍的玻璃牆,一道又一道的裂縫,哈利隻感覺自己頭痛欲裂。
而另一邊藍色大門之內,豪華的宮殿,最上麵金碧輝煌卻冰冷的王座,男人光著腳丫子蜷縮在上麵,長長的頭發披在腰間,麵色蒼白,嘴巴如血。
突然之間,白佑出現在大廳,跪在底下,聲線顫抖,恭敬的說,“主人,計劃已經順利進行。”
男人突然之間來了精神,他如風一般飄過白佑的旁邊,赤腳來到了大門跟前,輕輕的推了推眼前的大門,沒有絲毫動靜。
心情一下子由天堂墜下地獄,男人一揮袖子,白佑便突然間飛了起來,狠狠的撞在旁邊的圓柱上,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
“抱歉,主人,請您再稍等片刻。”
他跪在地上顫抖的說。
男人再次將手放在門把手上,輕輕的扭動,這下倒是鬆動了幾分。
當纏在哈利身上的七種情緒全部崩裂之後,男人也順利的打開了圍困自己多年的宮殿,屋外刺眼的陽光透了過來,他試探性的將腳邁出去了第一步,尖銳的觸感讓他皺了皺眉頭,隨後喜形於色。
跪在地上的白佑也欣喜若狂,一道黃光從門縫中飛出來,砸在了他的額頭上,他站起身來,全身的傷勢已經痊愈了,捏了捏拳頭,力量充足。
“願隨您征戰!”
他單膝跪在地上,一隻手放在另一端的肩膀上,垂下了頭,身後的金發順著肩膀的滑落垂到胸前。
男人卻不著急,他隨手在外麵架了個秋千,招來白佑暗中囑咐,“現在時間還沒有形成閉環,你再去刺激刺激,添把火。”
男人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塊紫色的石頭,他小心翼翼的握在手心,白佑在身側無意之中瞟了一眼,心中一怔,有些恐慌。
主人還沒有把那一群卑劣的人全都放下,明明大勢不可違,明明主人解救了他們全部,反咬過來背棄主人。
白佑十分的心疼,將他們一個一個全都打死好了,他暗自盤算。
男人像是察覺到了白佑的心思,但是卻沒有開口阻攔,過往的一幕一幕浮現在眼前,想到他們今後的下場,倒是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如今這一次的輪回他提前介入,讓哈利意識到他們是多麼可悲,可恨,然後再團聚。
“教父——你等著,我們馬上就會再見麵了。”
在哈利看到的那個畫麵中,沒有他自己,也沒有小天狼星。
這一層又一層的套子層層揭開,究竟誰才是螳螂,誰才是黃雀,誰是起初被吃掉的那個蟬,讓我們拭目以待。
這邊哈利掙開束縛之後,立刻飛到了最底下的那個門旁邊,看了一眼還在廝殺的眾人,從門口竄了出去,剛剛還你死我活的人瞬間靜止了。
而那邊,達力也被抓住了,他終究是寡不敵眾,在麵對上千年來,吸收無數外溢魔力的,能量樞紐中心,儘管他實力強大,卻不過一手之敵。
剛剛掙紮的麥格,掃視著進來的這幾個人,那隻粉色的癩蛤蟆全身並沒有綁起來,而是自由的行走在這個空間,跟在他後麵的那個小胖子被一群黑色的手逼到了最角落,也沒有生命危險。
最後麵進來的那個達力,麥格認不清楚,也看不透這個家夥的實力。
“外麵是什麼情況?”
洛哈特變得很嚴肅,他拋棄了以往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神態,反而變得更加可信與可靠。
“我路過一個巨大的房間,就像鬥獸場一樣,裡麵有四種顏色的盔甲在相互打鬥,裡麵的人都應該是學校的學生。”
沉默,死寂,是這一時刻的主旋律。
“最上方還懸著一個身穿綠色鎧甲的人,像是這場災禍的幕後黑手。”
洛哈特心中無比的憤怒,鄧布利多讓他來保護霍格沃茨,一年到期之後完成交易,兌現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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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卻沒想到落到了如今這樣的下場,先是被二年級的一個小女巫陰了,後來莫名其妙的就到了這兒。
“對了,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小女生?”洛哈特想了想她領子的顏色,“應該是拉文克勞的,滿頭黑發也很秀氣,行為有些瘋瘋癲癲。”
一個形象蹦到了達力的腦海,他剛想張開口,這個形象瞬間活了起來,對著他的大腦狠狠的來了一下,從腳底竄到天靈蓋的疼痛以及酸爽讓他開不了口。
見達力不說話,洛哈特有些狐疑,他們之前在走廊邊緣的一個教室見過,這明顯就是試探性的問題,他主要是確定他們的名字。
達力開不了口,他跪在了地板上,背後貼著一個所有人都看不見的靈魂——是周複。
“沒用的,洛哈特曾經看到過我們三個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