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哈利——你的傷好了嗎?”
鄧布利多的態度太過熱情,以至於讓哈利有些無所適從。
由於是背著龐弗雷夫人跑出來的,哈利有些心虛,支支吾吾的說了聲,“我現在感覺挺好的。”
這個時候,麥格教授慢慢從遠處走來,看見哈利後,嚴厲的讓他立刻回到醫務室進行休整,同時將鄧布利多和斯內普請了回去,比賽沒了裁判和鄧布利多,就像西方沒了耶路撒冷。
而這兩個家夥跑到了這裡來,真的不知道是在商量什麼事情。
哈利有些遺憾的望著三個人遠去的背影,最後隻得又偷偷溜回校醫室,趕在龐弗雷夫人查床的前一刻鑽進了被窩。
看著她滿意的眼神,哈利鬆了一口氣。
那個人的話還在他的耳邊不停的盤旋,我是他嗎?或者說他就是未來的我嗎?如果過去的自己死掉,未來的肯定不會存在,那他為什麼還要說,相同的兩個人之間肯定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
哈利抱著這樣的疑問,腦袋昏昏沉沉,越來越重,幾乎生不起想要在抬起頭來的想法,隨後進入夢鄉,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入睡。
達力睜開一隻眼睛,剛剛一切動靜他都了熟於心,哈利這是重新回來了,身上的氣息乾淨了很多,既定的命運不可違抗,想起今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達力捂著現在還有點兒疼痛的腦殼子,又把鄧布利多唾棄了一遍。
而在另一邊,哈利摸了摸自己被掐紅,現在還沒有好的脖子,看著這座華麗的宮殿,空空蕩蕩,門口有兩排士兵,進行嚴密的防守,似乎在防備著他逃跑。
赫爾曼把他安排在這裡,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什麼這裡才應該是他永恒的歸宿,哈利起初不是很理解,直到他越往深處走,這座宮殿的真實麵貌呈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才有恍然大悟的感覺。
上麵是一把堅固的紅木椅子,左右兩個,扶手安裝著十幾顆不同顏色的珍珠,淡淡的氣息混合起來,霸道的入侵哈利的鼻腔,熏的他腦袋暈乎乎的,不自覺的一步一步走向那把椅子。
不行——
僅有的意識在不停的掙紮,這個東西實在太過可怕了,我為什麼要上去?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
一套深綠色的鎧甲,靜靜的擺在椅子上,等待著命中注定的,主人的到來。
哈利一下狠心,狠狠的咬了口自己的舌尖,口腔立馬充斥著血腥氣味,哈利的意識恢複了清醒,直到——再往前走著,哈利突然發現一枚紫色的珍珠,上麵泛著熟悉的光暈,幾乎瞬間把他的心神全部奪走。
這是,這是?
哈利剛剛豎起的防線瞬間崩塌,丟盔棄甲,泣不成聲,他猛的向前衝了幾步,一隻手顫顫巍巍他抬起來,感受到那冰涼的觸感時,一切就都已經來不及了。
鎧甲就像有意識一般,自動的根據哈利現在身體的大小,成為了他的貼身衣物,小小的身軀霸占了碩大的位置。
赫爾曼像早已等候多時,立刻恭敬的從門口走了進來,她後麵還跟著三個穿著黑袍子的人,他們將臉頰隱藏在帽兜底下。
“歡迎大人回歸。”
四個人就這麼跪了下去,像是早已篤定哈利會接受發生的所有事情。
聯想起過去發生的種種一切,哈利有些不甘心自己就被這麼困住,他把下麵四個人當成了空氣,想要將身體上的這個盔甲脫掉,可是這些東西就如同自己的血肉一般,僅僅拿下一個小拇指套,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哈利又重新套了回去。
穿著就穿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隻要自己還能走出這個地方就行。
可是——
根本走不出去。
哈利非常突兀的升起幾分怨恨,對誰呢,對這個不公道的世界,還有,也許是對另一個自己——
這個世界的王重新回來了,那個男人將會帶領他們重新回到原有的故土。
在短短的半天之內,這個消息在各個區域內爆炸性的散播開來,有人歡呼雀躍,有人麻木不仁,還有人異常憤怒。
不過這都跟哈利無關,過去當他們在小天狼星地下的密室中,潛入那一片神秘空間的記憶慢慢恢複時,隔著遙遠的時空相望,哈利才發現,他在和未來的自己對話。
赫爾曼此時恭敬的跪在一旁。
“說吧,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哈利看了一眼赫爾曼,這個在他身邊出現頻率非常高的女人。
“回稟大人”,赫爾曼斟酌語言,“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比較繁瑣,容我細細為您道來。”
哈利靠在椅子上,看著華麗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行,你說吧——”
“本來各個維度,各個時空,都在自己的軌道平穩的運行,按照正常的發展順序,按部就班。可是有一天,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了一絲震動,引起了連鎖反應,造成了時空的扭曲,讓這裡的未來變成了過去。”
“為了保證這片時空不會成為大災難中的炮灰,您說出去看一看——”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赫爾曼抬頭看了哈利一眼,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又繼續說到。
“臨走之前,您跟我們說到,當您再次回歸的那一刻才是真正征途的開始,但是在此之前您需要去做一些準備。”
“可是,一些家夥認為您已經死了,就開始造反,叛逃出了這個國家。”
“你的真身是什麼?”
赫爾曼有些詫異,雖然不清楚主人為什麼突然有這個問題,但是還是老實的現出原形。
一條漂亮的,像紅寶石一樣的龍。
“這麼說來我也是嗎?”
“不,主人,沒有人見過您的真身。”赫爾曼十分狂熱,她恭敬的匍伏在地,似乎有天大的榮幸將要降臨到她的身上。
後麵三個黑袍子身體猛烈顫抖。
“你又是怎麼確定,我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那個主人的?”
“主人,您最喜歡吃珍珠了。”赫爾曼繼續說道,“而且,這個地方也隻有您才能靠近,除了您,隻要靠近這個盔甲的人都會變成灰燼。”
“那如果我不是呢?你就隨意讓我靠近這個地方。”
赫爾曼沒有吭聲,那如果哈利不是,那就隻能成為炮灰,真正意義上的塵歸塵,土歸土。
生死危機在哈利沒有察覺的時候便已經發生了,他此時隻感覺格外憤怒,這些家夥對於生命的漠視,就像一根刺一樣,死死的紮進心中。
“那我旁邊的那個人呢,他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主人,這是我的錯。”
赫爾曼磕了個頭,身子趴的更低了,“為了迎接您的回歸,我們每年以檢測巫師潛力為由,讓他們把自家的小孩兒交出來。”
“首先就是去那個餐館吃飯。一旦表露出任何的不適都會被淘汰,幾乎所有人吃到的時候都會感覺到惡心。”
“極少數知道少數內情,或者口味獨特的人會來到下一步。”
“那些人是不是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