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答應還不行嗎?”
“你呢——”
洛哈特用略帶威脅語調,掃了一眼明顯心不在焉的家夥,自從他見到傑蘭的時候,就都是這個樣子,魂不知道丟哪去了。
“我,我自然是哈利去哪我去哪。”
哈利沒有說話,沒有表態,隻感覺嗓子那裡有一種極大的力道將自己禁錮起來,他可沒忘了,就在前不久,頂著和這個家夥一樣麵孔的人,還妄想致自己於死地。
不過,那麼大的力道,這家夥身體裡有巨人的血統嗎?長得這麼小,跟像海格一樣那樣的巨人混血沒有半分相似。
“哈利——”
麥格教授心疼的將哈利摟入自己懷中,這個可憐的孩子,這麼多的巫師卻要指望一個小孩來拯救世界,這其中竟然還包括自己。
哈利拍了拍麥格教授的胳膊,小聲地說了一句,“教授,我很好,沒有事情的。”
心軟的喵喵教授有些失態,她匆忙的離開了,連聲招呼都沒來及打。
“那接下來,哈利,你先在霍格沃茨休息上幾天,好好和你打朋友們相處,他們都很想你。”
“校長——”,哈利想起了一些事情來,“您有去看核彈爆炸的那個地方嗎?有沒有感覺什麼特殊的地方,巫師的魔力可以增加嗎?”
鄧布利多藏在袖子裡得手緊緊捏著,那隻曾經受過傷的左臂,隱隱泛起了異樣的疼痛感。
“那個地方確實對巫師的魔力有所增幅,但是還需要保密哦。”
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湛藍色的眸子裡麵帶著了如指掌和輕鬆愉悅。
哈利放下心來,覺得自己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斯內普欲言又止,他座位上還放著幾管魔藥,就是拿給鄧布利多的。
哈利走了,洛哈特跟在哈利的後麵罵罵咧咧,不知道是想去還是不想去,還是為自己的未來擔心。
傑蘭也走了,他不知道自己來是為了什麼,哈利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與他的眼睛有過對視,長期的經驗告訴傑蘭,哈利昏迷的這一段時間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會是什麼呢?
傑蘭超過洛哈特,將他擠在了後麵,隨後跟哈利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哈利,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傑蘭將自己和哈利之間的距離拉的更近了些。
哈利下意識的往旁邊靠了靠,語氣十分平常,但身體下意識的動作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傑蘭就像是沒有看見過一樣,反而拉的更近了,廢話,當誤會已經存在的時候,不要顧及你的麵子,否則,第一時間沒有澄清,這將會是兩段關係越行越遠的開始。
他曾經就和一個人從親密無間到生疏至極,語言是用來溝通的,是在汪洋大海中拉近彼此的最好工具。
過去經曆的沉重枷鎖將他堆上了高高的,名為自傲的孤獨王座,當看向一旁的親密無間,難免會有些落寞,當在想下來的時候,枷鎖已經形成了一個厚厚的繭,隻能拚儘全力,鮮血淋漓的破開一個小口子,最後又重重堵上。
他已然活成了一個名為清高的孤島。
以前,是赫爾曼,那幾乎是在學生時代唯一願意與他親近的人,但是,終究還是自己將她推得遠遠的了。
嗯?怎麼突然之間沒有聲音了?
哈利感覺一旁人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快要窒息了。
“你怎麼啦?看著腳底下的台階。”
哈利緊緊拽著傑蘭的衣服,他快要掉下去了。
“我感覺自己好多了,但是——”哈利將聲音拖長——
“你看起來不太好,需要去校醫室,找龐弗雷夫人看看嗎?”
“不用了,謝謝哈利,你沒事就好。那我們接下來乾什麼?”
兩個人站在四層走廊的一個小角落,洛哈特已經偷悄悄走了。
“嗯,你去找一下盧平,告訴他今天晚上九點,在禁林旁邊的小屋見麵。”
“啊,你可以自由進出嗎?這個不是需要門鑰匙嗎?”
哈利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鑰匙串,在傑蘭的眼前晃了晃,“你看看這是什麼?”
“鄧布利多校長實在是太信任你了——”
哈利挑了挑眉,才怪呢,誰會給他鑰匙,鄧布利多還想讓他好好休息呢。他隻是施展了一個巧妙的變形術,傑蘭竟然相信了。
傑蘭和哈利告彆,小傑趴在他的肩膀上,他摸了摸小傑的光滑柔順的皮毛,“走吧——我們去看一看盧平。”
他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隻銀色的飛賊,他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哈利,自己有真正的鑰匙呢——
哈利沒有去教室,而是又重新返回八層,有求必應屋前,一個苗條的少女在等著他。
兩雙相同顏色的眸子對視,淡淡的青草香混合著梔子花。
“好久不見,哈利。”
“好久不見——”
此時此刻,在校長辦公室中,鄧布利多神色痛苦的喝下一瓶又一瓶的魔藥,身上的味道似乎快要被浸透了,頭頂上冒出一陣白煙,鼻腔也沒有逃過,透明的液體從裡麵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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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雷斯,我們商量個事情好不好,下次你用坩堝熬製魔藥的時候,能不能少加鼻涕蟲。”
斯內普沒有答應,心裡又把一些藥材的比例提高了,效果還是不夠強,下次應該多來一些。
終於熬完了,鄧布利多將身上的汙漬清理的一乾二淨,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些蜂蜜公爵點最最新款的糖果,專門為他特彆定製。
一張薄薄的鏡子飛到了鄧布利多的身前,露出了麥格教授有些泛紅的眼睛。
鄧布利多有些懊惱,斯內普開口卻沒有出聲,“iayou——”
他用兩根手指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大膽的指了指鄧布利多。
“大膽!”
牆上的畫像,有一位接近禿頂的老頭,發出了驚人的咆哮,“你是怎麼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