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道!
張子傑被這自己視為螻蟻的對手擊敗,心情自是可想而知。
身軀在空中一扭,雙腳落地之後,他踉蹌著倒退了好幾步,才止住倒退趨勢。
抬頭,看向石台上另一邊的那少年,由於位置距離的關係,看著葉天眼神,好似對方在俯視蔑視他一般,讓他本就羞惱的內心更加憤怒。
“你給我死!”
再聽到周圍一些同門的低聲言語,他隻覺自己肺都快要氣炸了,一股怒火衝上頭腦,登時怒不可遏,不再壓製自身修為,一股颶風將他拖起,眨眼之間便到了葉天近前。
剛剛壓住體內翻騰氣血,葉天正欲回到閣樓上,忽然背上汗毛倒豎,心中升起一股極其危險感覺。
隻覺眼前一花,一股恐怖氣息撲麵而來,便見到眼前張子傑掌心元力爆湧,攜著一股殺念奔襲而來。
曆經多場死戰,他葉某人早已不是先前的愣頭青了。心頭暗罵張子傑不要臉,但他也沒有亂了方寸,知曉如今不是追究之時,還是保命要緊。
葉天身形一轉,強提一口氣運轉功法,腳底流星步施展,整個人‘唰’一下便到了十裡之外。
這個距離,葉天早已離開石台,隻差幾步,便可至樓閣中,他想,這張子傑再如何不要臉,也不可能在這麼多天驕手下繼續動手。
可惜,世上有些人,便是能夠顛覆你對無恥的認知。
張子傑見葉天躲開,眼神一轉,出手更加狠曆,一掌打出,一條元力所化的粗壯巨蛇飛竄而出。
這巨蛇速度奇快,葉天雖感知到了,可是奈何實力有缺,根本無法躲開。
既然躲不掉,葉天心頭也是一狠,翻手間取出鏽劍,臨一施展,一劍刺了出去。
劍光如同水桶粗,淩厲無比,然而,和那巨蛇相比,卻是如同針尖對麥芒。
連一絲時間都未曾爭取到,這劍氣便壯烈犧牲,巨蛇甩動尾巴猛地朝葉天擊來,葉天見此,麵色劇變,竭力施展流星步,可惜還是被巨蛇掃中,呼吸一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軀轟隆一聲砸到了牆壁中。
“咳咳”
葉天咳嗽一聲,整個人倒栽到了地上。
說來話多,可這一切隻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那些實力強大的,隻是看戲,不曾出手,但隻有煉體境的樂春,卻是直到自家少爺咳嗽,才反應過來。
“少爺!”
樂春見此,心中大急,轉身就要下去看顧自家少爺情形,卻被王心怡攔住。
“你們張家人,還是這麼不要臉麵啊。”
她冷哼一聲,拉著樂春閃身便到了葉天麵前。將葉天扶起,見葉天無甚大礙,她鬆了口氣,取出一顆丹藥,給葉天服下。
實則,閣樓上的諸人在見到張子傑被葉天打飛之時,便已經知曉了接下來會生之事,畢竟他們皆是身份貴胄之人,對這些彆家同輩也有些許了解。
然而,他們卻隻是抱持著坐觀垂釣之心,不曾出手,這其間原因諸多,但他們未曾出手,也是事實。
王心怡不怪他們,因為沒法怪。
而且,她方才也沒有及時出手阻止,心中本就有些自責,哪裡還有功夫計較這些事情。
但,有些人可以不追究,可有些人,不得不追究!
……
張玉澤看著王心怡,雖然心知乃是他張家人做錯事在先,但王心怡一個‘你們張家人’帽子扣的可不小,他若是弱了氣勢,豈不惹人恥笑?
“王姑娘,子傑也是氣急攻心,一時亂了方寸,做錯了事情,但,那位葉小兄弟不是也沒事嗎?不如,此事就此作罷,待我回去之後,必然會秉公處理,讓愚弟禁足三月,麵壁思過。”
然而,對於張玉澤的話,王心怡卻是好似未曾聽見,見葉天氣息平穩,所受傷勢正在以驚人速度恢複,她心頭微驚。
但隨即,她便起身,轉頭看向張子傑。
“你不顧規則,傷我小師弟在前,那我如今,打傷你,應該也不過分吧!”
話音方落,她手臂一揮,站在台上的張子傑猛造重擊,身子後躬,整個人倒飛出去,直接將院子牆壁都給砸破,整個人在地上翻滾幾圈,失了知覺。
張玉澤見王心怡完全無視自己,還下手打傷張子傑,眉宇蹙起,心中不悅。
王心怡雖說是王家那人的女兒,身份不凡,但他張玉澤同樣是張家當代子弟,與王心怡同輩,身份同樣不凡,可對方對自己的話視若無睹,這是什麼?
瞧不起他?
“王姑娘,你出手這麼重,未免有些過了吧。”
他和張子明一閃身來到張子傑身旁,搭脈一探,隻覺對方氣息虛浮,體內經脈都斷了幾根。給其服下一顆丹藥,他麵色陰沉。
這張子傑雖說在他看來有些窩囊,但好歹乃是他血親,見麵對方還恭敬叫他一聲大哥,如今卻被人如此重傷,他張某人若是忍了這口氣,今後還怎麼抬起頭來?
“過了?方才你那弟弟不顧顏麵規矩出手傷我小師弟之時,你怎麼不說過了?現在來和我說過了,你可還要臉!”
張玉澤聞聽此言,當是忍不住了,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不愧是王姑娘,言辭鋒利,隻是不知道你們王家這輩出了的人裡麵,怎麼會有你這麼個不會修行的廢物,也不怕丟你爹的臉麵!”
王心怡聞言,麵上表情一滯,眼神忽然變得極為冰冷,如同寒冬臘月的冰塊一般,讓她身旁的葉天和樂春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