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泰然坐於原處,受著齊謠的一禮。
若是換了他人,被齊謠這麼一個郡主兼美人請求,怕是熱血上頭,立即答應下來。
但他葉某人不同,此時他頭腦非常清醒。
不說這邀約本就奇怪在前,單是這簡短的對話,以及齊謠的行為,便讓他覺得此事不簡單。
“這齊謠,似乎是想要讓我做什麼事?”
但他左思右想,卻依然無半分頭緒。
隻因他對這些人了解太少,根本不知道這些王公貴族之間的爭鬥,又哪裡來的頭腦想出這其間的明爭暗鬥呢?
……
葉天細思了一陣,最終下了決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郡主客氣了,即是郡主有托,草民自當遵從。”葉天起身,雙手虛托,臉上滿是惶恐之色。
看著葉天神情,齊謠心中腹議。
你惶恐?你若是有身為草民的自覺,還會讓我在這給你拜了這半晌?
當然,這話齊謠不能真說出來。她也算是看明白了,葉天雖看著對人謙遜,但實則骨裡驕傲半分不少,甚至比之多數人,尤有甚之!
“那小女便多謝葉公子了。”齊謠笑著道。
葉天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謝倒不必,隻是郡主需我扮演郡主兄長,若有什麼要吩咐的,但請告知。”
齊謠笑了笑,隻是這笑容有些不走心。
她心中總覺,今日與葉天言談,怎麼好像對方是郡主,而她才是草民呢?
……
“要求倒沒有,隻是……希望你能坐到前麵那輛轎裡。”
葉天聞言,眼睛微眯,不過很快恢複。
在街上之時,他便已知曉前方轎子中無人,當時還在疑惑這些人抬一頂空轎子做甚,如今看來,卻是為了此時而備。
“好。”
雖不知齊謠究竟意欲何為,但既然已做決定,那便不便猶豫。
葉天點頭應了下來,和齊謠告了聲罪,便出了這頂轎子,入了前麵的轎子。
齊謠見事情基本照著自己預想發展,心中微鬆口氣,命令隊伍繼續前行。
坐入轎中,葉天的神色微微一變,凝重無比。
非是他由,但因方才,問情傳音於他,言稱前方林中似有一群修行者潛伏在內。
對於問情,葉天在這種事情上是絕對信任的,自己為其主,他的生死,問情自不會拿來開玩笑。
“究竟是怎麼回事?”
葉天閉上眼睛,意識與問情溝通。
白茫茫空間中,問情還是坐在那架秋千上,無憂無慮地晃著雙腿。讓跟條狗一般苦修的葉天不禁心生羨慕。
“我哪知道?不過,那女的似乎是想要利用你。”
利用?葉天自然也有此猜測。隻是他一個無名之輩,且隻有通脈五重修為,有什麼利用價值?
“我們現在對這些人了解太少了,所以,我也猜不出她究竟要做什麼。不過,我這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哦?”
皺眉苦思的葉天聽到問情此話,不由一愣。反應過來後,連忙開口“什麼好消息?”
問情從秋千上跳下來,忽然一笑“那些人中……”
……
隊伍沒有停頓,行了一盞茶功夫,到了樹林前。
過了此林,距北山寺也隻有不到十裡之遙。
葉天閉目冥思,齊謠同樣不曾開口,外麵趕路的一眾鐵騎,更是如同一塊塊冰冷的冰塊,不曾言語。
一路上,除了馬蹄聲響,便隻有那均勻一致的呼吸聲了。
忽的,坐在轎子中的葉天猛然睜開眼睛。
於此同時,整個隊伍也停了下來。
在前方領隊的兩名將領眼神四處看了看,其中一人看著似是眉頭皺了下。
一陣聲響響起,似是風吹樹葉的聲音,但葉天卻是麵色稍稍一變,趕緊捂住耳朵。
這聲音藏在風聲之中,常人根本無法聽出,即使是那將領,也隻是長期作戰養出的直覺建功,讓他心覺不妙,但究竟怎麼回事,他如何能夠知曉。
聲音雖弱,但威力卻不小。
很快,整個隊伍五百鐵騎已有半數眼神渙散,看著根本和一傻子無異。縱使那些沒有失去神誌的鐵騎,也都覺得迷迷糊糊,如同做夢一般,眼無法清晰視物。
“沙沙”
樹葉這時真的動了起來,但不是被風吹得,而是因為人影迅速穿梭而造成的。
幾道渾身黑衣的身影從密林之間衝出,刹那間,幾人皆是揮出一掌。一道元氣氣浪飛出,氣爆聲不絕,直奔葉天所在的那輛轎子飛襲而去。
……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