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道!
本就是天冷時節,看著手上的令牌,潘文彪隻覺一盆涼水傾倒下來,幾要凍成冰塊一般。
“如何?潘家主還要尋葉某的麻煩嗎?”葉天嘴角微揚,盯著對麵的中年胖子,忽然眼神一肅,語氣冰冷道“潘文彪!你身為漠鐵城大家人戶,理當懷報國之心,體恤百姓,為國效力!何期仗勢欺人、殘暴不堪、魚肉百姓!本監察使雖初來乍到,但卻對你曾經所做之事了如指掌,按本朝律法,足可判你死罪!”
潘文彪聞言,心臟砰砰直跳,葉天話音方落,一股音波入耳,嗡嗡作響,手中令牌掉在地上。
看著對麵那眼神冰冷的少年,他顫抖著伸手,口中喝道“給我殺了他!”
左右身後之人皆是無門無派的修行者,方才感到葉天的氣息,心中對其存有鄭重。此時又聞對方乃是監察使,心下已猜到那少年來路。
這些人說白了為的隻是一些修行資源,平日潘文彪給他們資源,他們為潘文彪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但這隻是一種交易,不代表他們就要聽從潘文彪的命令,為其賣命。
“潘家主,此刻起,我與家主的交情已儘,在下告辭!”
說完,這人便轉身離開,幾個閃身,便消失在濃濃夜色之中。
“回來!”
“潘家主,在下也告辭了。”
一個接一個的人閃身離開,潘文彪氣的跳腳,口中大罵,然而卻無半點回響。
葉天冷眼看著對方跳罵,見對麵隻剩潘文彪一人之時,眼神變得更加冷。
視線越過潘文彪,看向其身後不遠處的街巷拐角處,帶著一絲古怪笑意的道“劉大人此來可真是時候啊。”
“嗬嗬,監察使大人果然不似我等凡俗之人,今日若不是聽到手下彙報今夜之事,劉某還不知監察使大人光臨大駕,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遠處拐角處走來兩人,一名下巴留著一長串胡須的男子在前,身後跟著一名看似隻有二十歲左右的青年。
開口的正是前方那名男子,他雖穿一身便服,然其氣質表露,此人絕不是普通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拱手行禮。
葉天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視線落到他身後青年上之時,眼中露出一絲沉疑。
不過,這些神色隻在眼中一閃即逝,掩藏極好。
“劉大人說的哪裡話,既然大人來了,那這潘文彪,便交由大人處置了。”
說完,葉天伸手將落到地上的令牌抓到手中,便打算帶著小道姑離開。如今的他,還不想與這些官府的人打上交道。何況,這姓劉的實則早已來到,隻是潛藏暗處,沒有冒頭,讓他覺得心中疑惑,不敢與之接觸過深。
當然,更讓他心中生疑的,還是那名青年。
……
……
“大人且慢。”
豈料,葉天剛走兩步,那劉大人便開口,葉天腳步頓住,回頭看向他。
劉大人上前一步,眼神故作疑惑的看了眼小道姑,拱手開口問道“敢問大人,大人身邊這位女冠,可是蒼冥宗弟子?”
葉天眯了眯眼,心中不解此人為何問這個問題。
“不是,我這位朋友隻是一普通女冠,哪裡是什麼蒼冥宗弟子?”
葉天背在背後的手示意了一下小道姑,隨口回答了一下,麵上露出疑惑之色,詢問道“劉大人若是有話,直說無妨。”
男子聞言,笑道“不瞞大人,距離這漠鐵城西邊百裡外,有一座靠山小鎮子。前些日子有人報案,說他們那裡出了個妖道,占了當地的一座道觀,施妖法,當地已經有幾十個百姓無辜失蹤了。”
葉天“大人沒有尋修行者去解決此事?”
說著,葉天看了眼男子身後的那青年。青年眼皮低垂,似是在盯著地麵,沒有聽到幾人說話一般。
劉大人聽得葉天問話,眼神古怪的看了小道姑一眼,“本官身為一城父母官,如何能夠袖手旁觀呢?隻是,那妖道自稱乃是蒼冥宗弟子。大人也知道,蒼冥宗乃是我秦國第一道家大宗,那道士法力高深,更是蒼冥宗弟子,本官請來的法師縱使真有能力,也無那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