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道!
對於紫府聖女的話,葉天沒有否認。
其實在這方麵來說,葉天心中確實有些矛盾。若說不想追求修行一途的儘頭,那是不可能的。
在這個世界上,修行者所能擁有的尊嚴和話語權都遠超平凡人。越是強大的修行者,越是擁有大的話語權。
這是不爭的事實。
人分三六九等,沒有誰甘願做底層的那部分。
隻是,修行一道本身就是逆天而行的過程,與天道爭,與人爭。勾心鬥角、爭鬥不休。在這途中,得到一些東西,必然也會失去一些東西。
葉天有時候隻想過平凡的生活,可是一旦踏上修行一途,便沒有回頭路可走。
“聖女不妨也去玩一玩,到這世上走一遭不容易,若是隻為了修行,未免太不值當了。”
葉天開口道,不過,紫府聖女搖了搖頭。對於葉天的觀念,她不是很理解。
葉天也不強求,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心之所向,即為大道。想法不同,大道也會有所不同。
“既然如此,那聖女便先在此處稍稍休息一番,葉某去玩玩紙鳶了。”
說完,葉天便朝著徐清而去,到了徐清旁邊,兩人自是為紙鳶的控製權爭奪了一陣。
徐清如何是葉天的對手,紙鳶落到了葉天手上。他沒有動用任何神通,一邊放紙鳶,一邊與徐清鬥嘴。
這種感覺讓葉天心中感覺有些懷念,上一次這樣開心的放紙鳶,還是小時候與穆惜雪一起。
當時在葉家後麵那一座山坡上,到處都是他們二人嬉戲玩鬨的身影,留下了許多寶貴的記憶。
“也不知惜雪如今怎麼樣了?”
葉天心中有些懷念,穆惜雪的天資也極其好,當初就境界超過他,如今想必境界也不會太低。
二人這般放了一個時辰的紙鳶,直到徐清實在跑不動了才收了紙鳶休息。
看得出來,徐清很高興,葉天心中猜測,這也許是她的爹娘或者其他親人曾經與她常玩的遊戲。
果然,葉天沒有問,徐清便自己開口了,講了一些自己曾經的故事。
葉天與紫府聖女二人靜靜的聽著,心中皆是多少有些同情。
“你有沒有懷疑過,你爹娘當初也許是被人故意陷害的?”
葉天聽完徐清的話之後,開口問道。
徐清聞言,沉默了一陣,道“我是這麼想過,可是,我知道那是自欺欺人,曾經有一個仙人說過,我的命格不好,也許是我克死可我爹娘。”
葉天曬笑一聲,道“命格不好?這種鬼話你也願意相信?聽了你方才所言,你爹好好的活著,平日裡與那城主從未有交集,為什麼突然要去招惹城主?至於你娘,若是你爹沒死,你娘也不會那麼早的離你而去。你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能夠讓一個人明知可能會死也要衝上去的事情,對他一定極其重要。當然,這些都是猜測,具體的還要仔細調查。”
徐清聽著葉天的分析,想了想,葉天說的似乎也有點道理。隻是,就算他爹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又能怎麼樣?與城主扯上關係,她就是有理也無處說去。
葉天看著她,猶豫了一下,道“若是你爹真的是被陷害的,我會幫你報仇的。”
徐清猛地抬起頭,看著葉天,眼中有些不可置信。
“那可是玄陽城城主,你雖然厲害,但可能也不是他的對手。”
葉天笑了起來,道“我現在確實不是她的對手。”
徐清聞言,道“那你還敢跟他作對?我的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現在就算查清楚了又能如何?彆白費力氣了。”
葉天看著徐清,知道這些話說的有些言不由衷。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有些事記在心裡就好,沒必要都說出來,若是做不到,反而顯得自己亂誇海口。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去吃頓飯吧。”
葉天提議道,二女自然沒有異議。帶著兩人回了城內,尋了店鋪吃了一頓相對而言比較奢侈的午餐後,三人又在城內逛了逛。
待到日頭西沉,三人回了客棧,一天便這般過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葉天沒有什麼行動。
城內的修行者越聚越多,雖然軍隊同樣開始集結,隻是很多人的注意力都被另外一件事情所吸引。
“明日天梯就要開啟了,不知道這一次又是誰能奪得頭籌。”
“傳聞,上一屆走的最遠的歐陽朔如今已經步入了靈台境,隻是可惜,如今他已過了參加這次機緣的機會。”
“要我說,這次搞不好還是歐陽家的人能夠站的最高,那歐陽簡不過十九歲,就已經有聚氣八重的修為,這等天資,整個齊國怕是找不出來第二個人了。”
“哼!叛徒家族出來的人,有什麼好值得吹捧的,若是龍家沒有被滅,哪裡又有他歐陽簡出頭的機會!”
正在談論歐陽簡的一些人聞言,心中有些怒意,可是看到那個身穿一件麻布大背心的糙漢子時,卻是各個噤若寒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