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戰鬥可以說是自大比開始到現在最精彩的一場。不論是宋玉娥還是那名神秘的男子,二人的年齡都才二十來歲,可修為卻都達到了靈台三層,毫不誇張的說,若是再給他們二十年時間,突破到靈台高階必然不是問題。
這等天賦已經不比四大勢力內的聖子聖女差了。更何況二人所爆發出來的戰力堪比靈台四層強者,讓四大勢力中同境界的核心弟子來,想要勝過二人都得依靠秘法或者外物,可見二人實力之強遠超尋常同境修行者。
“這兩人的實力相差不大,就看誰的底牌更強了,不然想要分出勝負沒那麼容易。”問情也在觀看兩人的戰鬥,此時開口評價道。
“宋玉娥畢竟是花靈宗年輕一代最強的弟子,想來壓箱底的寶物和手段應該不少。”
葉天剛說完這話,杜嫣然卻搖了搖頭,道:“你們不太了解宋玉娥,她性子孤傲,除了手上那把她師傅傳給她的劍外,與人交手基本沒有借助過外力。當然,麵對生死之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說,今日這場比鬥,她就算是輸,也不會借助外力來取勝。”
聽到這話,葉天等人也是大感意外。
畢竟以往他們遇見的那些大勢力核心弟子哪個身上不是一大堆寶物或者保命手段,想要戰勝這些人可要費不少功夫,沒想到今天會遇到這麼一個奇女子。
“那兩個人好奇怪,感覺他們每一招一開始都想取對方性命,但到了關鍵時候卻又很克製。”沉默著的徐晴忽然開口道。
“克製?”葉天和杜嫣然等人都感到不解。
葉天心中的疑惑隻是一瞬,隨後又打開了佛眼神通透過那籠罩戰台的異象直接看到了兩個人的戰鬥。
兩人那可怕的速度在葉天眼前仿佛被放慢了一般,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視線。
“還真是,這兩人認識?”
杜嫣然搖了搖頭,雖然對宋玉娥有些了解,可畢竟不是一個宗門勢力的人,尤其是對方的人際關係,哪怕是同為花靈宗的弟子也不一定知道,就更不要說她了。
如今也不需要他葉某人上場,眼見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他也樂得看個熱鬨。
兩人又對拚了幾次,每一次幾乎都是用儘了全力,甚至若不像葉天這般動用一些強大的手段仔細看,還真就以為他們是在拚命的要取對方性命。
可在葉天和徐晴等幾人眼裡,兩人的戰鬥卻是有些古怪。
便是杜嫣然也看出來那兩人必然是認識的,而且肯定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隻是真相如何,卻也不是他們能夠知曉的了。
與葉天他們一頭霧水不同,花靈宗此次帶隊來的長老正是宋玉娥的師傅。
雖然已經上百歲,可看上去卻與尋常三十來歲的女子一般。
她看著場上那兩道糾纏在一起的身影,眼中情緒複雜。
宋玉娥小時候所在的村子被幾名聚氣境修行者大戰而毀了,她的爹娘當時為了保護她不辛去世。
當時她恰好接了宗門內一個任務,下山了一趟。回宗門的時候那一群修行者已經離開,隻留下了被毀的麵目全非的村莊。
這種事情在這片大陸上時常發生,除非是在大型城池中有強者立下的規矩庇護,不然很多修行者打起來根本不會在意普通人的生死。
她雖然對這些人感到同情,可也知道憑她一個人根本無法改變什麼。
正當她準備當做沒看到直接離開的時候,忽然感應到了一道與普通人不一樣的氣息。
心下好奇便找了過去,隨後便看到了昏迷在草叢裡的宋玉娥。
她上前將隻有四歲的宋玉娥抱起來,摸了摸對方的根骨後發現對方的體質很適合修行。
又見對方蓬頭垢麵,明顯是好不容易才僥幸活了下來,心下猜測對方爹娘怕是已經遭了難,也不禁心生憐憫。
抱著對方仔細找了找,又用一點神通確認對方的爹娘真的已經去世之後,她便將宋玉娥帶回了花靈宗,並將其收為自己的弟子。
此後的這麼多年,她看著宋玉娥長大,在修行一道上展露出驚人天賦,並最終成為了在整個荒州都小有名氣的天驕。
她這人本就重情,這麼多年下來,她早已將宋玉娥視為自己的女兒,對方心裡想什麼,她怎麼可能猜不到呢。
“唉!孽緣啊!”
心中長長歎了一口氣,她不禁搖了搖頭,對自己這個最看好的徒弟是又生氣又感到惋惜,同時也感到心疼。
隻是,縱然心中有萬般不忍,她也無法做什麼。
“他泰嶽門不是一向看重宗門傳承,不允許宗內弟子修行其他宗門的功法嗎,怎麼如今還打破規矩了?”
其他與泰嶽門多少有點交情的人不禁開口議論道,有些人倒是頗為驚訝那蒙麵男子的實力,對泰嶽門頗為稱讚。
這些稱讚雖然好聽,卻苦了泰嶽門那位長老,方才詢問了一圈下來,竟然連他門下弟子都對台上那人不了解。
到了這個時候他哪還不知道,台上那男子根本不是他們泰嶽門弟子。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也不能把這事說出來,隻能懷著複雜的心情繼續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