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影打電話是這麼說的,
“事情跟網上說的差不多,昨晚有人闖進看守所,襲擊了值班民警後,拿了鑰匙去找了那幾個人販子,當場行凶。
凶手膽子大,身手好,殺人手法專業,還很殘暴。
死者有的被開膛破肚,有的被剜了眼睛,還有的被放乾了血……
法醫說凶器跟害死雷子的基本一致,而且我看了現場監控,凶手的體型和走路特點跟顧石一模一樣,我能確定就是他!但是他做的很乾淨,沒有證據能指證他。”
周影還提出了疑問,
“我查了,那些人販子跟顧石沒有任何交集。不知道顧石為什麼要殺他們?因為他留下的那句血話,網上都說凶手是大家的‘手替’,在為民除害。”
薄宴沉裹著睡袍站在自家露台上,表情晦暗不明。
顧石殺人,肯定不是為了為民除害,他沒那麼閒!
但是他用血寫的那句‘欺負孩子者死’,的確是在警告那些欺負孩子的人。
殺了那些人販子,是在泄憤,也是在懲戒!
顧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薄宴沉沉思片刻,問周影,“小女孩的事有進展了嗎?”
“……線索太少,找起來比較困難,還在排查。”
“加快速度!”
掛了電話,薄宴沉想點根煙抽,可一想到唐暖寧,他又放棄了。
唐暖寧不喜歡煙味,他抽了煙身上有味,她不喜歡。
回到臥室,唐暖寧也剛巧掛了夏甜甜的電話。
看見他從露台回來,她趕緊問,“那些人販子都死了,你知道嗎?”
“嗯,看到網上的新聞了。”
薄宴沉掀開被子上床,把人摟在懷裡,
“是被夏甜甜的電話吵醒了?還是被我吵醒的?”
“到點了,我自己醒的,剛巧甜甜來電話,那什麼,我昨晚聽到你給看守所打電話,提到了那些人販子……”
唐暖寧撲閃著大眼睛看著他,欲言又止。
薄宴沉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她不太會隱藏心思,心思都在臉上寫著。
薄宴沉懲罰性的捏捏她的臉,
“胡思亂想什麼呢,殺人犯法,我從不殺人,不是我乾的。”
唐暖寧長出一口氣,“甜甜說這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隻有你能乾。”
薄宴沉多少有點無語,
“在夏甜甜心裡,你是嫁給了一個殺人魔?”
唐暖寧解釋,“甜甜是認為你厲害!”
“殺人,厲害?”
“不是這個意思,甜甜說能從看守所裡殺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薄宴沉認可,顧石的確不是一般人!
神秘,詭異,危險,不正常!
唐暖寧不知道是顧石乾的,又說,
“雖然殺人不對,不過真挺解氣的,隻能說惡人自有惡人收!做了傷天害理的壞事,早晚遭報應!但願這件事能給其他壞人敲個警鐘,多行善,少作惡!”
薄宴沉‘嗯’了聲,
“聽內部人員說,這個凶手跟那些人販子沒交集,你怎麼看他的動機?”
唐暖寧分析,
“要麼是看到了網上大家的訴求,自詡正義使者,為民除害。要麼就是一個很愛孩子的極端者,看到人販子的罪行單純的氣不過,不殺了他們自己不痛快。”
那肯定是後者了,不殺不痛快。
薄宴沉琢磨了一會兒,暗暗呼出一口氣,勸唐暖寧,
“這件事算是翻篇了,彆再因為這件事傷感。”
從通告出來,唐暖寧一直壓抑著,薄宴沉心疼。
“嗯,你今天要是有事你就去忙,我在家陪著孩子們。”
“好,我等會兒去趟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