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寧剛要回答,門外突然響起一道尖銳的女音,
“說了不能見就是不能見,你們哭死也沒用!這是規定!”
“沒見過這麼不通情達理的家屬,都說了隻是隔離,又不是已經死了,有什麼好哭的?”
“耽誤了我們研究解藥的時間,人要真死了,也是你們家屬造成的!”
另一道女音響起,聲音哽咽,帶著幾分祈求,
“今天是孩子生日,孩子想爸爸一麵,我們隔著玻璃遠遠望一眼都不行嗎?”
“不行!我說多少遍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們要是再纏著我,我就讓保安把你們趕走了啊!煩死了!”
女人突然發火,小孩子嚇的‘哇哇’哭。
唐暖寧皺皺眉頭,踱步走出房間。
走廊裡總共三個人,兩個女人和一個孩子。
其中一個女人二十多歲,穿著白大褂,像是醫護人員。
另外一個四十歲左右,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像是一對母女。
年輕女人看見唐暖寧從房間裡出來,當即皺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聲質問,
“你是誰?你為什麼能進資料庫?!”
唐暖寧還沒解釋,中年女人就抱著孩子走上前,哭著問她,
“您也是負責這個病毒的醫生吧?求您行行好,讓我和孩子見她爸爸一麵吧。”
“今天是孩子生日,孩子就這麼點願望……”
“我知道病毒會傳染,我們就想隔著玻璃看他一眼,我們真的很擔心他,求求你們了。”
小女孩穿著公主裙,摟緊媽媽的脖子,哭的眼睛通紅,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嗚嗚……我要爸爸……”
唐暖寧瞬間明白了,這對母女是那個被感染的男醫生家屬。
因為病毒具有很強的傳染性,男醫生還在隔離。
可既然家屬已經知道了實情,為了安撫家屬情緒,應該允許家屬隔著玻璃探望啊,
唐暖寧不知道院方怎麼想的,開口解釋,
“抱歉我不是醫生,我……”
“你不是醫生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資料庫?你是誰?記者嗎?”
唐暖寧話沒說完,就被年輕女人打斷,她態度很差,
“我警告你啊,目前病毒還處在保密階段,你敢曝光出去,你就犯了大罪!是要判重刑的!”
唐暖寧隻能先跟她解釋,“我不是記者,我……”
年輕女人再次打斷她,
“你不是記者你是乾什麼的?誰允許你進去的?你進去想乾什麼?你都乾了什麼?!你老實交代啊,敢撒謊我現在就報警!”
唐暖寧:“……”
三番五次打斷彆人講話,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一開口就咄咄逼人,丟‘白衣天使’的臉!
唐暖寧口氣不好,“陸醫生讓我過來的。”
女人皺眉,“陸醫生?陸北嗎?他讓你過來乾什麼?!”
唐暖寧反問,“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女人趾高氣揚的點了點自己的工作牌,
“看清了嗎,我是醫藥協會派過來的,專程研究這次病毒的負責人!”
唐暖寧看了一眼,工作牌上掛著女人的照片和名字。
向雪見,醫藥協會會員。
雪見,唐暖寧想到了雪見草,一種中藥材。
向雪見趾高氣揚,
“我不管你跟陸北是什麼關係,你沒經過我們的允許,擅自進了資料庫,我就有權過問!你老實回答!”
薄宴沉實在聽不下去了,冷著臉出現在唐暖寧身旁,
“我不管你是誰,你再衝我老婆發一聲脾氣試試!”
女人間說話,他不想參與,但這個女人太過分了,明顯欠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