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我有些資料要拿過來給你看看。薑涵的親媽早已經去世,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我有相關證明的複印件。”張老師說著話,看向了校長。
她的底氣很足,當初薑涵他老爹來學校時還特意給了她不少資料,大概就是為了預防這種情況吧?
“好,你去拿。”校長點頭,倒是沒有想到薑涵的身世竟然這麼狗血,親媽早死,那麼親爸呐?難道也死了?如果沒死孩子怎麼會被收養?。
麵前的那個年輕人應該是上了某個人的當,偏偏還想著維護那個人,校長感覺就是碰上了腦殘的配角。
想當初他陪母上大人看電視時,還看不上那些劇情,感覺編劇太能編,真的是狗血灑的太多。想不到現在竟然有幸看到真實版的狗血劇,倒是提起了不少興趣。
精英人士有些傻眼,碰碰自己身邊的人,頭一下子大了一圈,說道:“那些事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他身邊的這位就是他所在律師事務所老板的獨生公子,這個案子也是他一手接的。
結果那個人狠瞪了一眼精英人士:“連你也不相信我?”
“我相信事實。”精英人士話語中的含義很深。
張老師出去之後,過了片刻,就拿來了一個檔案袋,校長從中取出了一疊資料,裡麵全是複印件,但是上麵全是蓋著公章的,說明是真實可信的。
校長臉色一正,辦這事的人,簡直就是很認真的辦理這件事。出生證、離婚證、死亡證明、收養書,這些都有著經辦人的簽名,顯然是在提防著有人搞鬼。
校長翻了一遍,雖然他對軍部那邊了解不多,但是想不到薑涵的父係是軍部一方大佬的兒子,但薑涵的姥爺薑雲也是將級軍官,也就是父係母係都是強人。
但幼小的薑涵卻沒有留在父親身邊,反而被他人收養,這其中要是沒有什麼貓膩,是絕不可能。
他現在想起來,當年薑涵父母兩家的聯姻舉行到盛大婚禮,萬萬沒有想到薑家女在婚後不到兩年的時間就死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薑涵都這麼大。校長看看在收養書上簽名的薑雲,也曾經是一時的風雲人物,想不到他的後人會到了自己學校裡。
“這是誰給你的東西?張老師!”校長還是問了一句話,真的稀奇,就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展開了一場巨大的狗血劇。
要是他家母上大人知道了,隻怕會不知道腦補出多少東西,乾脆拿回去給她看看,這樣母上大人有事做,就不會老想拉著自己陪她看電視。
校長被強令陪著看了不少的八點檔電視劇,大體摸熟了那些劇的特點,集愛恨情仇、家長裡短之大成,狗血撒的多,就會引來不少中老年觀眾。
現在來看薑涵的身世簡直就是集狗血之大成,要是拍成電視劇,絕對不次於任何一位編輯的劇本。
“是薑涵的收養人,也就是現在的養父。”張老師當初拿到這些資料時,也就是想看看,原本打算還給老爹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老爹留給她,甚至說是她也許會用上。
現在看來隻怕受益人早就有過準備,現在不正是用上了嗎?好在有資料,否則有可能被騙,讓薑涵怎麼辦?
辦公室裡其他學校領導,都翻閱了一遍資料,個個露出有些古怪的神情。說是第二任妻子生重病,讓已經抱養出去的第一任妻子的孩子回去,去做些什麼?
雖說不是所有做後媽的都是壞人,但一個很小的孩子離開親爸這麼多年,又都被彆人收養這麼些年,等於和曾經原生家庭做了切割。
因此和那個做後媽的,和那個家說有什麼很深的感情,那就是胡扯,當大家都是智障?而且這個所謂的媽,和薑涵有關係嗎?
精英人士終於坐不住了,他走了過來想要看看資料,學校的老師遞上了資料,讓他也看了看。d!頭疼!整個證據鏈無比的翔實,最令他腹誹的是孩子的親爸在孩子被收養後就沒有給過一毛錢撫養費,那麼現在找什麼人?真的臉大。
這時候必須標明自己的立場,他露出無比驚訝的神情,“想不到她說話時,有那麼多事實都沒有說清楚,既然如此的話,這個案子我們律師所不能接。”
“另外,是我們來的冒昧,在此我們要對薑涵同學道歉。”精英人士原本就不怎麼樂意來,人家快要高考,現在搞這些對孩子不好。
原本就不想來,結果旁邊這位一口咬定這是一件讓人家全家團圓的好事,想不到自己被掉到坑裡去了。
之前他還以為是孩子活的不好,想要和親爸求助,現在一看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人家活的好好的,最起碼能進這所高中,就能顯示出收養他的人本事不小。根本就不是什麼小可憐,在馬上高考讓孩子跑一趟,真的是其心可誅。
回憶了一下,另一方當事人,才發現自己上當了,她隻是言語不詳的說她的母親生重病,想要看看父親的兒子。
於是被那個年輕人腦補出思兒心切,生了重病,才完全不顧及另一個當事人馬上要高考的事實,跑來找人。
如果發現事情不對勁,找那個委托人的話,她完全可以說自己根本就沒有說什麼,隻是要找自己兄弟而已。其餘的事都是彆人腦補出來的,與她沒有任何關係。d!精英人士暗中罵著,乾了這麼多年律師的他可以說看儘了人生百態,心已經變得冷硬的很多,按說不能這麼冒失跑到這樣攤牌。
這次之所以這麼急,最大的原因就是為了到律師所實習的年輕人。呃!委托人是律師事務所老板的兒子的學妹,是他的女神。
接了這個案子後,他就天天咋咋呼呼,說他的女神是多麼多麼好的一個人。啊!呸!精英人士在心裡暗罵著:什麼女神?就是一女神經、女騙子。
不行的話就換家律師所工作,這段時間他是天天帶這位年輕人熟悉業務,他已經在這個地方待夠了。
有二代在,這個律師所絕對不會有什麼前途。精英人士決定離開這裡之後就辭職,實在是氣壞了。
張老師看了一眼他們兩個,精英人士不打算趟這趟渾水,但是那個年輕人還在氣呼呼瞪著這邊,仿佛其他人都是拆散彆人家庭的惡人。
“這位先生請先出去一下,”張老師毫不客氣的說,她雖然是一個女的,沒什麼太大的火氣,也被這個家夥膈應壞了,什麼態度!
年輕人跳了起來,他想不到自己竟然被趕了出去,胸膛猛烈地抖動著,鼻翼也在不停地翕動著,眼眶中的眼珠子差點就瞪出來,就如同一頭快要發狂的野牛。
精英人士看了之後火大,什麼人啊!怎麼?還想著在這個學校撒潑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學校,
也不打聽打聽,能進這所高中教書的老師不少都是碩士學曆,連博士都有,跑這裡顯擺有毛用,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
從前他還打算在原本地律師所裡乾,不得不忍下來,現在既然不打算在那裡乾,就不用客氣。因此直接指指門外,“你去外麵等一會。”
他的語氣多了幾分嚴厲,一個二代,以為自己是碩士畢業就牛的不行,事實上精英人士還是海歸的博士,不比他差。
“你!”年輕人一時間火氣大升,但精英人士直接就把他推出門,理也不理他的掙紮,同時在他耳邊說:“彆忘了可是你爸讓你一切聽我的。”
這句話讓年輕人氣的直咬牙,很的不行,尤其是想起來父親讓他好好跟這個律師學學本事,不得不按下了脾氣。
年輕人轉過身,朝著校長室的門,空揮了好幾次拳頭,然後他就愣了一下,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最後看了一眼校長室,就偷偷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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