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真厚臉皮的將五十塊錢額度用滿，隻花了二十多，搓著手有點不好意思地笑。
李莊生沒在意，爽快付錢，然後再次擠出人堆。
啥？啥？啥？
這公式的兩端是誰和誰？
兩名同伴笑眯眯地轉向祝枝雪，眼眸帶有揶揄之意：“人家都無所謂，看把你急的……”
張起翔沒好氣地歎息，不爽地起身走到垃圾桶旁，撿起紙團隨手丟了進去。
不久之後，張起翔已經拿了一大堆零食，招呼他“李哥”結賬。
李莊生點頭：“我知道啊，但是幾張紙也要不了多少錢，不用給我省。”
“乾嘛一直看著我！”
原來如此，就說怎麼會在三樓遇到胡夢蝶，記憶中兩人不是一個樓層的。李莊生心說。
“真有素質，希望你以後煙頭也能像這樣不隨手亂丟。”李莊生還回了大拇指。
“她這是乾嘛，沒必要啊。”
張起翔被李莊生的王霸之氣徹底征服，“李哥”、“李哥”的叫得狗腿極了。
“我也要借紙……”
他看著祝枝雪，想到她跟自己說的那個莫名其妙的小故事以及造價不菲的黃金鎖……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悲傷，好像故人長彆。
同桌的張起翔幽幽開口：“她是想給你省紙啊校草哥……”
張起翔點頭附和，買了兩根脆骨腸，一口吃半個，四口就全吃完了，滿嘴流油。
對了對了，我還記得口訣，我想想……鉀鈣鈉鎂鋁，鋅鐵錫鉛氫，銅汞銀鉑金……等等，這口訣想要表達什麼，為什麼要這樣背？
他是政史文科班的，除了政史之外的小科，在高二小高考考完就忘得乾乾淨淨了……而今寒來暑往，十餘年矣。
祝枝雪有些下不來台，臉色俏紅剜了李莊生一眼，又狠狠抽了好幾張紙，像是泄憤。
“就是，太擠了，他們就是怕有人拿東西不給錢偷偷跑路的……”
察覺到李莊生的視線，祝枝雪快步走到他麵前，麵帶笑容地哼了一聲。
張起翔豎起大拇指：“厲害！”
這個化學方程式是什麼意思？
誰會誰組合在一起會有反應啊？
“這小店的門也太窄了，人多的時候，進出隻能靠擠，也不知道拓寬一下！”
“靠！”
什麼叫沒什麼變化，變化大的簡直可以判若兩人了！
況且他很清楚，他對語數外以及政治曆史的記憶，比起其他小科也沒多多少。
李莊生盯著自己那幾乎全對的化學課課清，那龍飛鳳舞的字跡表明這百分百是他自己寫的……但是，他看不懂。
李莊生揉了揉胳膊，終於說出了以前早就想說，但從未說出口的抱怨。
不過在未來與祝枝雪重逢時，還想著她這些年好像沒什麼變化。但現在瞧見十六七歲的她，李莊生立馬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沉默了許久，李莊生麵露悲痛欲絕的神色，不禁仰天長歎，潸然淚下。
老天爺啊……你還是把我送回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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