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夢蝶忽然轉過身，眼神透著一絲惱怒和怨意，定定地望著李莊生，抿嘴微笑：“但是，在我們重生之前，你們是不是又見過一次？”
李莊生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明明態度如此溫柔，卻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是見過一次……”李莊生小聲說，“不過那次，隻是偶遇……我在路邊正巧遇見的，自從離開學校之後，我們就見過那麼一次。”
自從那天晚上消失之後，林月花就再也沒出現過了，班級畢業照都沒來拍。
“你是因為她，才要和我……我到底輸在哪兒？”
“不不不，不是因為她！”李莊生強調著，但是心中卻想，林月花的出現，或許真是催化劑也不一定。
最終令他下定決心的，是燒烤店外李休羽對他的鼓勵，讓李莊生有了失去一切的底氣。
但和林月花的相遇，讓他那塵封的記憶再次複蘇，想起了煩悶的高中時期為數不多的美好時刻，也是推動他早些下定決心的原因之一。
因為，想起那一束光之後，麵對眼前並不完美的現實，還是有那麼點，不甘心吧。
“是麼……”胡夢蝶臉上不置可否，隻是笑笑，“如果將來你們在一起了，不要跟我說。”
“什麼？”
“你和林月花，要是交往了，不要跟我說，我會嫉妒的，不會祝福你們的。所以，永遠不要告訴我。”
“嗬嗬……你想的太遠了。”李莊生乾笑，“我說過的，我最近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你先找唄……”
“但是，她能給你想要的美好，所有的第一次。”胡夢蝶低下頭，嘴角自嘲，“你是個好丈夫，你們一定會很幸福的……”
李莊生語噎，訕訕地摸了摸頭：“我哪裡是好丈夫……”
胡夢蝶起身取出兩個杯子往裡麵倒水：“你曾經說，你很羨慕你筆下的主角。”
見胡夢蝶能主動轉移話題，對李莊生來說簡直求之不得，連忙認同：“啊，對啊。你看，我的那些主角，個個風流倜儻，神機妙算，他們都舉世無敵，沒有什麼能攔得住他們，他們想要做到的事情就一定能辦成……”
“我沒有看過你的小說，你從不告訴我書名，也不讓我看。”
“因為我寫的是男性向的，多女主嘛……讓身邊人知道會很害羞的。”
李莊生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後宮”兩個字。身邊的人隻有李休羽看過他的書，對方也對這小說不感興趣，但偶爾會翻翻盜版……連個正版訂閱都不肯給他！
胡夢蝶微笑著遞過兩隻外表不一樣的水杯：“你要哪一杯？”
“這兩杯，有什麼區彆嗎？”
“一個是我的杯子，一個是客用的杯子。你要哪一個？”
一個是藍色的貓咪杯，一個是普通的玻璃杯。李莊生乾笑了一聲，接過了客用的玻璃杯。
胡夢蝶咧嘴笑了笑，隻是微微低下頭，眼神似乎有些黯晦。
你小說裡的女主角，全部都是初戀咯……”胡夢蝶喝了口杯子中的水。
李莊生汗流浹背，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眼神閃爍：“主要是，讀者需求……網文嘛，讀者喜歡看什麼我就寫什麼……”
“看來在你的小說裡，我連女主角都當不上啊。”
麵對這樣容易誅心的問題，李莊生不好回答，隻能低頭一個勁喝水。還好水是溫的，似乎還加了點蜂蜜，甜甜的。感覺還有點其他味道，但應該是錯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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