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完她便出去了一趟,流川便躺在那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晚櫻已經做好了一大桌子菜,將酒倒好,開心的道
“這可真是天助我也,明日便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流川端著藥碗跟她碰杯“好,等你的好消息!”
晚櫻猛的灌了自己半杯酒,又吃了好幾口菜。
流川在等著那藥涼一點再喝,大夫囑咐了,要先喝藥再用飯,他便等了等,不曾拿筷子。
晚櫻嚼著那牛肉的嘴開始迅速的發紫起來“哎,我怎覺得瞌睡來了?”
流川彼時正在喝藥,將藥碗一放,便看見晚櫻臉色發紫發青,整個的麵色格外滲人,跟鬼一樣。
他忽的緊張了起來“晚櫻,你怎麼了,你彆嚇我!”
晚櫻怔愣著“啊,我沒怎麼呀。”
這時,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晚櫻就這樣直直的倒在了她的麵前,一動不動的躺在地板上。
流川顧不得自己還在恢複的斷腿,連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拉她
“這看著像中毒的樣子,是有人往食材裡投毒了嗎?”
晚櫻隻覺呼吸有些困難,人迅速的呈現出瀕死的狀態“我沒精神,想睡覺。”
話完還嗆咳了幾聲,那鮮血流到脖子上到處都是。
流川眼珠子快要凸了出來,激動的道
“果真這帝京城的水是深,參加個廚神比賽都得弄出人命來!你等我,我去給你找大夫!你彆睡,彆睡啊!”
晚櫻唇角勾了勾,鮮血蔓延了她那雪色貝齒
“不用去了,家裡沒錢,沒有大夫會來的。解毒花的銀子,肯定是更貴的,咱們沒錢,算了。”
流川心慌起來,僅用一條腿的力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她攙扶到了床上睡著。
依舊不甘心的要起身去找大夫,卻被晚櫻一下子拉住
“流川,你彆走,我可能是活不成了。死之前,我沒什麼彆的願望,就是請你把我葬在有向日葵的地方。
不要將我的屍身帶回北境,我不喜歡我的家裡人,我就葬在帝京城也行。”
流川忍著劇痛,扶著那床欄“你放手,什麼死不死的,我先去給你找大夫,大夫不來我拿刀逼著他來!”
晚櫻兩眼看著床的頂頭,瀕死狀態之下,她腦海裡從前的那些畫麵反而清晰了起來。
忽的,她喘著氣,手指深深陷入流川的手臂“你快,你快將你身上的那副畫像給我!”
流川將畫像遞給了她,身子一瘸一拐的去將燭火也給拿了過來
“你要做什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看這個做什麼?”
晚櫻看著那上麵穿著淡青色長裙的女子,喃喃的道
“這女子身上穿的不是普通的裙子,而是宮裝,是宮裡娘娘穿的。
她真的看起來好熟悉,我在夢裡,就是她一直在教我廚藝。
我還知道,玫瑰荔枝酒過甜,要加一點薄荷才能調和至最好的口感。”
她一直喃喃的念叨著,手中的畫像從手中滑落,她雙手抱著頭猛的搖晃起來
“我的頭好痛啊,想要裂開一般。”
晚櫻知道,她腦子裡的病又犯了,那些畫麵又開始在腦子裡旋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