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做個大動作全身都不太聽使喚。
勉強向前走了一步後,西爾已經拿著赤紅的惡魔骷髏頭跑出去了十多米遠,老巴肯隻能眼睜睜看著西爾將東西帶到了李察和瓦裡斯麵前。
“叛徒!”
“那是巴肯家的仇人!”
“我巴肯家怎麼會出你這樣的不孝之人。”
“…”
脾氣暴躁的老巴肯此時早就繃不住什麼氣度了,見著西爾跑向北地軍方向,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後就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因為憤怒,老巴肯臉上的表情幾乎已經接近扭曲,但凡他能動一下,此時都恨不得將西爾大卸八塊。
西爾則無視了老巴肯的無能狂怒,站在瓦爾斯麵前後沉默的將手裡的東西遞出。
“感謝你為王國和黑獄的付出,你先下去休息吧。”
瓦裡斯點了點頭,從沉默的西爾手中接過了這顆赤紅的頭顱。
而西爾在將東西交到瓦裡斯手上以後,也如同泄了最後一口氣一般,整個人沒了精神勁。
看了一眼李察後,就被瓦裡斯身邊的人帶著向外走去。
那一眼中仇視的情緒西爾沒有做任何掩藏,瓦裡斯害怕西爾這個眼神引起李察的不滿,趕緊示意手下儘快帶西爾離開。
無論西爾是不是黑獄的探子,巴肯家都是他長大的地方,不可能沒有一點感情,李察可是剛剛滅了他全族的仇人。
不過李察倒是對這個仇恨的眼神毫不在意,雙方的層次差的太遠了。
沒有人會因為踩壞了一個螞蟻窩就一定要殺光整窩螞蟻已除後患的。
李察反倒是對黑獄埋探子的手段和他們收集到的情報產生了更多的興趣。
“瓦裡斯大人果然有些手段,竟然連巴肯家的嫡係也能收成探子。”
西爾屬於巴肯家的嫡係,從正常角度來說,他和巴肯家的利益是完全綁定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無論如何也不應該主動背叛才是,也不知道黑獄是通過什麼手段讓西爾心甘情願成了黑獄在巴肯家的密探。
“李察大人謬讚了,黑獄的強大,可不是我瓦裡斯的功勞,十幾年前在老國王還在的時候,就有人開始接觸西爾了。”
十幾年前,那會兒西爾可還是個小屁孩啊,從那個時候黑獄竟然就有辦法對西爾造成潛移默化的影響了。
這事情,簡直細思極恐。
黑獄能成為讓王都的貴族和官員們談之色變的恐怖存在,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李察麾下的雨絲都作為北地情報機關,在李察的支持下有著充足的資金支持,並且隨著北地軍的強大不斷壯大,但經營時間還是太短了比不得黑獄這種存在幾百年的老牌組織,你永遠不知道黑獄為了埋下一個探子會在多少年前就開始布置。
“也不知道,瓦裡斯大人有沒有在我身邊也安插上個探子。”
“不怕李察大人笑話,北地對於黑獄來說有些鞭長莫及,以往也隻在蘭斯特家有過些布置,在北地隻有幾個無關輕重的探子傳遞一下消息罷了。”
瓦裡斯倒也不避諱這個話題,若是他告訴李察自己黑獄在北地一點不止都沒有的話,那簡直是侮辱李察的智商。
隻是北地實在是遠離王國的核心之地,黑獄以往關注較多的也隻有曾經的北地侯蘭斯特家,亨特家反而因為崛起太快,黑獄還沒來得及做更多布置。
或者說直接一點,以前的亨特家在黑獄眼裡就是小貓小狗,實在不值得黑獄花功夫去埋一個探子進去。
“那這東西,黑獄可清楚來曆?”
“這是惡魔之顱,傳說是用一頭掌握了空間力量的惡魔領主頭顱所製,可以用來打開深淵和人間的通道。”
“這顆頭顱在巴肯家放了數百年,從來沒有過什麼反應,就像是一顆普通的動物頭顱一樣。”
“隻是最近這顆頭顱從原本的蒼白之色變成了現在赤紅的顏色,巴肯家還通過它發起獻祭,聯係上了巴肯家的血脈源頭,一頭領主級的惡魔,為此起碼害了數百人的性命。”
李察除了能感覺到這顆紅色的頭顱上傳來一陣陣邪惡狂躁的氣息外對這玩意兒幾乎一無所知,倒是瓦裡斯對這東西的來曆和作用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連巴肯家用人命血祭的事情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