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敗老對手的徒弟,歸命劍的擁有者,武元功心中暢快,便好心提點一下晚生後輩。
但聽到魏廣生的耳中,卻有種諷刺的味道,似乎說他天資愚鈍,還是回爐重造吧。
“多謝前輩指點。這話,在下一定會一字不差的轉告家師。”
說完,也不等武元功的反應,轉身順著支撐柱便跳下擂台。
這種帶著不悅口吻的回答,武元功也聽出對方心中弄個的不快。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說什麼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手的離去。
武元功本就是天下間成名的劍客,又於擂台上輕鬆擊敗了歸命劍的擁有者。那些原本有心去挑戰魏廣生,奪取歸命劍之人,一時間也心中猶豫躊躇不前。
見無人上擂台,武元功便順著梯子回到一層,對著眾人說了幾句客氣話,便坐到茶桌前,閉目養神。
台下,有的人自知不敵,黯然離去。
有的人心有不甘,慫恿彆人打擂台。在喧鬨中,擂台上又是一陣冷場。
過了一會兒,就聽一個腳步聲走上擂台。聽來人的步子,似乎不是個會家子。
武元功睜眼一看,隻見一人手那銅鑼,敲了幾下,宣布上午的比試結束。
等中午吃過飯,下午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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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遠在平安擂河對岸通向渡頭的一條小路上,幾個戴著麵具,身著灰衣的神秘人,正堵在路口。
他們的刀,正滴著血。地上,還有三四具屍體。
“把屍體處理好。”
話音剛落,草叢中便跳出幾個人,將屍體拖走。
“老大,咱們在這殺這些無名小卒,有什麼意義。”
“不要在意所殺之人是不是出名,而是他們背後的勢力。隻有整個武林都亂了,咱們義軍才會有機會。這幾天,我們殺的,不僅有武林正邪兩道各門,各派的探子,連朝廷的人也不放過。時間一長,各方皆認為這擂台有問題。到時候他們不論派來多少高手過來,我們都各個擊破。那時,便是我們的天下了。”
“妙計,妙計……”有一個人稱讚,其他幾人也跟著奉承。
那領頭之人,聽得都有些飄飄然了,好像這計劃正是他想出來的,被殺死的,都是絕世高手一般。
“計策卻是不錯,但由你們幾個來進行,真的好嗎?”
這話一出口,幾個人皆是一驚。
不過由於他們各個都帶著麵具,外表看不出來。
“什麼人!”領頭的大聲喝道。
“一個過路人。”
隻見不遠處,一人緩緩的走了過來。
那人離得雖遠,但他說的每一個字,卻清楚的傳入眾人的耳中。
待那人走近,眾人才看清,來人是個瞎子,一對眼眶裡早已沒有眼珠了,代替的是一雙黃色的球體,手持一根竹竿在前探路。
看對方是個瞎子,又是孤身一人,眾人轉眼便又放鬆下來。
隻聽一人高聲說道“喂,瞎子,這條路不通,你趕緊回頭吧。”
“回頭?回不去了。”
“你這瞎子好不識趣,讓你回頭是為你好。”
瞎子笑了笑,這人在說謊,他聽得出來,說真話與假話的人,心跳、呼吸節奏不一樣。
能在那麼遠的距離,把話清楚的傳到眾人的耳中,一定不是簡單的人物。
所以,當所有人都看輕這個瞎子的時候,唯有領頭的不敢放鬆警惕。
他在等瞎子回頭的一瞬間,發起突然的襲擊。
但可惜,瞎子不上當。
隻見瞎子微微一下,說道“我有個朋友,是個瘸子,前段時間便是往這裡來,結果就再也沒有回去了。不知他的屍體是被你們丟進河裡了,還是就地掩埋了?”
“你……”瞎子說的沒錯,前幾天,這裡確實來了個瘸子,打算去渡頭。但本著寧錯殺不錯放的原則,那名瘸子也被他們給殺了。
至於他的屍體,有專門的人處理,不需要自己來管。
見來者可能是為同伴報仇的,眾人立即握緊手中的刀,準備發起進攻。
可就在眾人剛有這想法的時候,那瞎子已經出手。
那人雖眼瞎,但聽音辯位,動作更是迅捷如雷。瞬間便來到領頭之人的眼前,在他訝異之際,瞎子已經一拳擊出。
那名領頭的連慘叫也沒發出,頭顱便給轟爆。
這一下勢大力沉,不僅被殺之人頭顱血肉橫飛,連帶著周圍的人,也被震飛出去。
眾人身在半空,頭腦尚在嗡嗡作響,瞎子連環拳再出。
可悲的一眾人,有的半空炸出一團血花。有的外表看似無恙,實則內在筋骨碎裂。更有淒慘的,皮肉炸開,一副完整的骨架飛了出去。
殺死這數人,隻在刹那間。躲在草叢中的眾人,連衝出去幫忙送人頭的機會都沒有。
隻見劍氣橫飛,人頭與野草撒落滿地。
“殺個人,搞的這麼惡心。”暗中一個聲音說道。
“有嘛?”瞎子冷笑道“我怎麼沒看見。”
“就算看不到,這到處的血腥味,你也聞不到?”
“還真聞不到。也許是被你所殺之人射出的血味給掩蓋住了吧。”
“好了,彆廢話了,趕緊過河吧。這次,也該輪到我們顯顯能耐了吧。要讓他們那些自命清高的人知道,那些他們平時看不起的殘廢,是不是真的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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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中午的休息,一些人深思熟慮了一番,終於決定,下午上擂台挑戰。
正所謂雁過留聲,人過留名。
自己辛辛苦苦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打擂台,好留個名聲。就算明知對手武功高強,上去拚個被打下擂台,那也比膽小不敢上去要強。即便以後退出江湖,在家養老,也有跟人吹牛的資本。
於是,下午擂台剛開擂,武元功走上台,還沒說一個字,就看一壯漢,噌的一下子衝上擂台,朝武元功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