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酒店!
此間雷宇受傷需要醫師的治療和照顧,我們暫且不論,讓我們把目光再度轉移到石油市第一人民醫院8樓陳義的病房內。
陳義正在嘗試著不停的去撥通雷宇的電話,可對麵總是遲遲沒有人去接聽,他慌了,他真的很慌。
這惡靈酒店發布的任務可不是跟他們鬨著玩的,一旦完成不了任務的執行者即使不被厲詭殺死也會遭到酒店的抹殺。
這雷宇25號的半夜還跟他說已經坐出租車上了路,幾個幻象紛紛去追殺他,現在無論陳義怎麼打電話卻是打不通,這又叫陳義怎麼能不擔憂。
接不通電話往小了說可能是雷宇正麵臨危險的處境,不敢開聲音,因而不敢接電話。
嚴重的就是對方已經遭遇了不測,甚至已經死在了去警察局的路上,而雷宇一死這場任務也就宣告結束了。
陳義可不覺得憑借著自己當前的狀態在短期內還能下床去做些什麼,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
在接連打了不下二十通電話沒有得到回應後,陳義絕望的將自己的手機扔到了一旁,繼而打量著坐在椅子上枕在自己身邊睡著了的葉彩。
她真的很美,如花一般的年紀配上花兒一般的容貌,陳義覺著無論是誰看了都會動心吧。
陳義覺得自己真的是足夠幸運才能獲得幸運女神的垂愛,將這樣的可人兒送到自己身邊。
可自己現在身陷於惡靈酒店的任務當中,離著任務截止僅僅隻剩下三天的期限。
一旦到了8月29號,倘若自己還沒能將那厲詭海天緝拿歸案,不需厲詭和它手底下的傀儡動手,陳義都將會痛苦死在惡靈酒店的詛咒當中。
陳義並不怕死,隻是他的肩膀上肩負了兩份責任,於私他是眼前這可人兒的男人,於公他是天下道門的希望。
從這兩方麵來說他是既不想死,也不能死。
陳義心想若是沒有遇到葉彩,我死了也便是死了,隻當是為了天下大義而死,可現在有了她卻是不一樣了。
畢竟天下道義可以以死相報,美人恩又用什麼來報呢?即使陳義的死不會對葉彩產生任何影響,但他自己也會帶著愧疚死去。
他的內心此刻很複雜,縱內心有千言萬語,卻也不敢與麵前的人道一字。
現在陳義才感覺到感情這種東西果然對於他們這些酒店的旅客來說是最奢侈的,他的心其實很痛,可最終隻能是無言的拿出自己的手溫柔的為沉睡的葉彩捋了捋頭發。
上至天子,下至庶人,一旦有了家庭有了責任,那麼這份責任既是他們的動力,同樣也將成為他們的枷鎖。
為什麼那麼多蓋世英雄為了自己的紅顏知己或是父母親人可以向對手委曲求全,無外乎是這個道理。
最終陳義垂下了手,長長的太息卻隻是望著病房內昏暗燈光下映射的五彩斑斕的天花頂。
陳義能做的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他也就無能為力了,如果雷宇真的死於厲詭和傀儡的追殺,那麼他也就隻能接受宿命的安排了。
儘管命運看起來是那樣的不公,可也由不得他選擇了。
時間再度快速的流逝起來,現在咦是8月26日的淩晨2點30分,急救室上手術中那三個大字總算是熄了下去。
但坐在急救室外等待的還塵子卻是看的心頭一緊,他心想道。
這台手術做了這麼長的時間,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手術到底順不順利,隻希望雷宇吉人自有天相。
就這麼想著,手術室的門卻是推開了,手上和身上滿沾滿血汙的風宋先是將麵上的口罩摘了下來。
緊接著一張疲憊到極致的臉出現在還塵子麵前,看來雷宇的這場手術難度應當不小。
否則像風宋這樣的年輕醫生應當是不至於熬個夜外加做一台手術便會成這個樣子,看的出他是耗費了極大的心力的。
風宋還沒走出幾步,還塵子便“啪”的一聲從那鐵凳上站了起來,連帶著那一排有些老舊的凳子發出“嗡嗡”的響聲。
風宋知道麵前這年輕人肯定想問他些什麼,根本不用猜測從他那張焦急的臉上便可以看出。
風宋開口了,隻是他的聲音有些中氣不足“想問什麼就問吧。”
還塵子遂問道“醫生,雷宇的情況怎麼樣了,沒什麼大問題吧?”
說這句話時還塵子的眉頭緊鎖著,整張臉幾乎就要皺成一團,額頭上也因緊張在不住的向下滴淌著汗珠。
風宋這才強打起精神,用頗為玩味的眼神看著麵前的人道。
“我正奇怪呢,雷先生的脊背和胸口受傷嚴重,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銳器割傷過的痕跡,我看他這個樣子不單單是出了車禍這麼簡單吧?”
風宋的這個問題倒是弄的還塵子有些緊張了,風宋也不愧是一名專業的醫生,透過身上的傷便可以判斷出雷宇壓根不是出了車禍那麼簡單。
不過雷宇和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其實就連作為當事人的還塵子自己都沒有搞清楚,他還指望著雷宇告訴他呢。
可他還是打算實話告訴風宋,不然對方一旦把事情上報給警察局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