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十點整,裘赴與島穀康男同時推開了虹口憲兵隊本部特高課長辦公室的大門,坐在辦公桌後一身筆挺軍裝的三島崎雄朝二人輕輕一點頭,然後朝吹田矢又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推門出去帶上房門!
用了三分鐘時間,裘赴將昨晚行動的詳細過程講述完,三島崎雄依然臉色平靜,又問了島穀康男兩個小問題,接著就讓島穀康男也離開,裘赴眼裡有一絲疑惑。
島穀康男的腳步聲在門外遠去後,三島崎雄這才從辦公桌上的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張表格遞給了裘赴:“裘君,你隻要在上麵簽上姓名,從你走出我的辦公室之後,便不再屬於虹口憲兵隊序列!”
裘赴恭敬地上前接過表格:“裘某將會永遠牢記在憲兵隊的日子,與課長閣下一起令我受益終身!”
三島崎雄笑著從辦公桌的筆筒內拿出一枝鋼筆遞過去:“記得裘君是上月九日來到虹口憲兵隊代職,今天是四月一日,前後共二十一天!”
“但就在不到一月時間,裘君卻先後參與偵破服部公館鬨鬼案、三零七案件、並配合偵破了裡擺渡橋槍擊案。可謂是勞苦功高!”
仔細看完整張表格的裘赴,龍飛鳳舞地在表格末尾右下簽上名字,然後笑著遞回:“課長閣下客氣!裘某能有這些成績,也與課長閣下和一眾同僚的支持與幫助分不開,非常開心能與你們一同為東亞新秩序而戰!”
三島崎雄打開中間抽屜拿出一個專用印章,表格末尾右下側名字旁蓋上,裘赴又朝其微微頷首,然後才推門走出去!
“裘君,你要走了,我也沒有什麼禮物要送給你。就送你一句話吧,虹口憲兵隊的大門,將永遠向你敞開!”
“多謝課長閣下!今後,如果課長閣下有為難之事,儘管說一聲,刀山油鍋裘某絕不皺一下眉頭!”
“好啊,今後有事我一定找你!另外,不要叫我大佐閣下,今後可以稱我三島君!”
“這好!既然閣下如此器重裘某,裘某就不用說些官話。三島君,很高興認識你這個朋友!”
“裘君,我也一樣!鄙人軍務繁忙,就不下樓送了,再見!”
“三島君不必客氣。軍務最重要!再見!”
當天晚上八點,位於滬西五角場的一個街口處,一家挑著‘徐氏茶館’招牌的新開茶館大門前,突然有一條矮小精悍的身影在門前輕輕敲了敲,大門的門板被慢慢搬開,露出一張麵色臘黃的女子麵孔。
年約三十左右的青年女子先是打量一下稍顯寂靜的街麵,然後朝著麵前之人點點頭,搬開另外兩扇門板,門外矮小精悍的人影靈巧地閃入屋內,青年女子又利落地將幾聲門板重新封好!
“邦—邦—邦”
“關好門窗,防火防盜啊!”
當一男一女從正堂繞過後堂,來到一處帶著院子的小屋前,大街上已經響起了梆子敲響銅鑼和打更人粗重的喊聲,寂靜的夜晚同時吹起了風,整條街麵此時再無任何人煙,靜得令人發悚!
青年女子快步帶著身後男人一路前行,來到小屋內的儘頭,她輕輕一掀靠右打著補丁的門簾,裡麵一張方桌邊坐著的幾個夥計模樣的精壯青年同時站了起來!
矮小精悍的男人輕輕一擺手,將頭上的一頂舊氈帽摘下來,輕輕放到了桌邊,一個麵皮白淨斯文的夥計馬上走近一步,卻被那名青年女子直接擋在身前,兩人都緊盯著對方。
“‘春風’回來了,和‘雪風’接上頭了?”
“既然春風剛回來,你就不能讓他歇一會兒。另外,‘寒風’是不是好像忘了紀律,隻有春風能問其他人,其他人未得到任何指令前,不得向春風提任何問題,更不準打聽春風經手的一切事!”
“嗬嗬,‘暖風’說的不錯。但是,你也彆忘了,我是副組長,根據上麵的紀律,緊急狀況下,副組長可以向組長提出不涉及核心機密的問題,甚至還可以對其行動方式與過程進行監督!”
“寒風,你剛才說了,是在緊急狀況下,如今一切風平浪靜,還未到那時候!”
“嗬嗬嗬。暖風,我作為副組長,好像沒有必要什麼都向你解釋吧!”
“你?寒風,可彆太得寸進尺,不然我就直接向上麵反應!”
“哼,暖風,我覺得你也該清楚一下自己目前的身份,你憑什麼跟我這個副組長這樣講話?!”
高陸輕輕拍了拍柳眉緊皺的林春蘭,將她慢慢推開,上前冷冷地掃了眼一臉陰笑的尤華斌。
“寒風,暖風也是為小組好,看在我的麵子上,就不要計較了。可以嗎?”
“嗬嗬嗬嗬。既然春風都開口了,我這個副組長當然得執行組長命令了。行,我不計較這點小事!”
“好,不愧是副組長,能屈能伸!接下來,我們就談一談目前的情況。”
“嗬嗬嗬,我覺得,春風還是把你今天去接頭的情況說一下吧,這樣大夥也好安心!”
“哦?是嗎?!寒風,聽你的意思,我這個組長今後有啥行動,還得首先和你這位副組長打招呼?記得上麵紀律沒有這一條吧。要不然,寒風,你回去請示一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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