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兩人悠閒地踱著步,嘴裡哼著《天涯歌女》的師玉秀一臉少女的天真俏皮,沉默不語的裘赴慢慢拖在後麵,眉宇間十分凝重。
王宅全部占地麵積超過一千平方,標準的英式聯排鄉間彆墅。
巨大花園、碧綠草坪、精致噴泉,九曲小徑
蠟克地板、柳桉木門、貼護壁板,水晶吊燈
可謂是舒適至極、清雅至極、奢華至極,豪富至極!
一幅屬於這座“冒險家的樂園”的標準上流社會生活圖!
如同來到另一個世界,完全不屬於塵世的異空間!
仿佛從此沒有戰爭、暴力、饑餓、仇恨
隻可惜,現實不是童話!
在這座豪宅的外麵世界,戰爭、暴力、饑餓,仇恨仍然存在!
此情此景,唐代大詩人杜甫一首詩中的兩句話。
朱門酒肉臭。
路有凍死骨!
“誒,在想啥呢?”
師玉秀站在一處秋千前,輕輕用手指撫弄著秋千的兩根白色長鏈:“你好像心情不好啊!”
“嗬。唉!”裘赴慢慢將一直捏在手裡的香煙叼在嘴裡,朝著旁邊遠處擺了擺頭,“看著這些,我心情能好嗎?!”
眉頭蹙起,師玉秀盯著麵色陰鬱的裘赴掃了一眼,突然笑出聲豎起大拇指。
“噗哧咱們的裘大經理還是憂國憂民之輩,我真想找彩欣姐借個‘蔡司’把你現在的樣子拍下來!不過嘛”
旁邊的裘赴慢慢側過身,認真看著一臉促狹神情的師玉秀:“請袁大小姐繼續伺教,在下洗耳恭聽。”
湊近一步,師玉秀緊盯著裘赴的眼睛,神秘地曼聲道:“你在客廳裡覺得不安全,是認為客廳外很安全吧。”
裘赴眉頭微皺,猛地眼睛微眯,冷聲回應道:“袁小姐是話裡有話啊莫非你的意思,這王宅不乾淨?”
師玉秀輕巧地坐在了白色的秋千板上,笑容像一朵白荷花般純淨溫馨:“裘先生是聰明人,本小姐不多說,你自己慢慢就明白了!”
瞥到兩個青衫打扮的警衛從稍遠處走過,裘赴立刻上前用力連續推著鑲著珍珠的白色長鏈:“袁小姐真是心大,你就忍心讓你表姐待在這種地方。嘿!如果是我的表姐,我一定會讓她離開這裡!嘿!”
“說句袁小姐不愛聽的話,這種地方表麵看起來像宮殿,實際就是一座精致的活棺材。嘿!像你表姐那樣的女子,如果一直待在這座活棺材,她最後一定會受不了!嘿!”
不斷蕩高的師玉秀在每次回到地麵時,臉上神情都會立刻恢複笑容,但裘赴很敏銳地發現,在剛離開地麵時的師玉秀嘴唇輕咬雙眉鎖起。
“哼,既然知道彆人不愛聽,那你還說出來!裘先生對自身的魅力還真是足夠自信!”
“嗬。袁小姐,裘某隻有把一個人看作真正的朋友時,才會在那人麵前直言不諱。如果是旁人,我才懶得管!”
“咯咯,那麼本小姐是必須得感謝你了,感謝裘先生把本小姐當作真正的朋友!”
“袁小姐不用客氣!隻是希望,你也把裘某當作真正的朋友!”
“裘先生,現在我們已經是真正的朋友了!或者,也可以說咱們都在一條船上!”
“嘿嗬,其實,我更喜歡形容,咱們都在同一條戰線上。這樣顯得更親密!”
“咯咯。裘先生,這兩者有區彆嗎?”
“反正,袁小姐愛怎麼講,是袁小姐的自由。裘某也不能隨便乾涉你的自由。哈!”
當白色木板最後一次回到地麵,師玉秀輕巧地用腳尖一觸,順勢從木板躍下來,朝著裘赴俏皮一擺頭。
“裘先生,我剛才的感覺真好,就像飛起來一樣!太舒服了!唉,可咱們要回去了,走吧!”
“袁小姐,其實你還可以玩一會兒,裘某願意陪你!”
“算了,這種感覺越多,落地後失落感也就越強!還有,我們不能老待在一個地方太久,會讓人懷疑!”
“袁小姐果然細心,裘某一時大意了。”
“剛才你推我時,眼睛從來沒有停過對四周有一秒鐘的觀察。咯咯!大意?那是彆人,對於你不可能的!”
“隻是職業習慣聽袁小姐的口氣,這王宅倒有那麼一點龍潭虎穴的意思,嘿嗬。可你在客廳,可不這樣!”
兩人沿著四周小徑的水泥路麵往轉走,一直走到東側一座巨大的噴泉邊,師玉秀斜倚在右側大理石的古希臘武士的雕塑邊,裘赴則站在左側大理石的古希臘女神的雕塑對麵。
“裘先生,其實我也不希望表姐待在這個地方,你說的很對,這裡就是一座精致又巨大的活棺材,一名正常的女子在這裡待的時間太久,都可能會發瘋!”
“可是,袁小姐也並沒有”
“實話說吧,這裡的女子沒有一個是正常人,表姐也同樣是,她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與規則。裘先生,關於這個話題不要再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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