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哥滿臉笑意的告訴我說,他已經告訴我奶奶了,奶奶說晚上回去收拾我。
我卻不以為然,因為我真的感覺我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僅此而已。
反正我現在就是這麼皮,我就不信他們能把我怎麼樣,所以我最終還是選擇去上課了,隻是同學和劉老師看我的眼神,那明顯有些怪異。
……
其實我下午也是在學校的,然後下午放學後就回到了奶奶家,而奶奶今天似乎下班有些早啊?
我是坐在床邊的,而奶奶劈頭蓋臉的就將我狠狠訓斥了一頓,說我是個不長記性的貨色,總是惹是生非。
最後我問奶奶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是不是我路哥說的,但奶奶跟我說的是,那些打麻將的她自己都認識的,她之前就是在那一塊掃地,所以人家找她了。
我聽後覺得這事還真有些離譜,原來都認識啊,但他們先要打我這是個不爭的事實真相,所以我就是如此向奶奶解釋的,更是說他們那麼多大人,這打我們兩個小孩子,這還要不要臉了。
奶奶最後是被我氣炸了,但還是訓導我大約二十分鐘左右,最後我也是覺得這件事可能就這麼過去了。
……
所以第二天我還是老樣子去上學,而且軍偉也來了,隻是路哥沒有來,估計他有什麼事吧?
原本這課是上得好好的,但突然教室門被誰輕輕推開了,我看到這個進來的人之後,頓時心就是一沉。
這是位中年人,平頭,稍微有些白頭發,一身黑色西裝,白襯衫、黑皮鞋、雙手在後麵背著,更是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流露,平靜到讓我感到膽戰心驚。
這是我姨夫爺!
姨夫爺進了教室以後首先不是看我,而好像是在觀察這個教室一樣,反正劉老師和那群女孩子看到我姨夫爺以後,那是表現得非常安靜,所以這會這個教室裡是安靜到可怕的。
姨夫爺繼續在這如此安靜的環境中觀察教室,似乎這整個世界中隻有姨夫爺,他那不緊不慢亦沉穩到可怕的腳步聲了。
反正劉老師她們沒有和我姨夫爺打招呼,姨夫爺也沒有和她們說話,隻是依舊在觀看教室裡麵的擺設品一樣。
這會我身邊的軍偉也很安靜,而且我知道姨夫爺這會都沒有正眼看我一眼呢,這種感覺非常強烈。
姨夫爺大概在教室裡慢慢走了有一分鐘左右,但我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我是真的很害怕,因為我能猜到姨夫爺是來找我的,而不是來觀察教室的。
最後姨夫爺在我身邊停住了腳步,依舊麵無任何表情,但卻用他的正眼看著我。
我膽戰心驚中苦笑,感受著自己急促的心跳,更是雙手都不自覺的做起了小動作,因為我不知道雙手該往哪裡放才是正確的。
但我還是低頭苦笑連連的開口:“姨夫爺。”
“嗯。”
渾厚而平穩至極的語氣,隻是嗯了一聲,我就徹底慌了。
接著姨夫爺繼續用他這種沉穩亦渾厚的語氣開口:“你昨天和門口的人打架了?”
我立刻當場就徹底失態,非常非常焦急的趕緊稍微大聲辯解:“他們先打我的,他們五六個人呢,我沒錯,就是他們先打我的,我沒錯。”
我知道此刻我真的失態了,因為我的內心慌亂至極,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語言了。
但姨夫爺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根本從始至終,那就像沒有過任何情緒波動一樣。
然後姨夫爺就隻是非常平靜的開口:“哦。”
對的,隻是非常簡單至極的一個哦字,更是沒有帶出任何的情緒色彩,接著姨夫爺就慢慢移動他沉穩的步伐,慢慢拉開教室的木門,就是這樣離開了這裡,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哦????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是我自己做錯了嗎?明明就是他們先打我的,這本來就是事實真相!為什麼姨夫爺給我的感覺,那是完全不信任我這貨色呢?我沒有說謊好不!我對誰說謊也不可能對姨夫爺你說謊啊,我知道在你麵前說謊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我現在滿心的委屈,但是姨夫爺已經離開了教室,而我又不敢去追,我沒有這份去追的勇氣,是因為我知道即便追到了,那我也是根本無法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