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莎“不然呢?”
話音落地,會客室內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伯莎理所當然地接受著邁克羅夫特的審視,最終男人像是得到確認般收回了目光“恭喜你。”
“什麼?”
“一夜之間,你就已經調整回了往日的狀態。”
“謝謝。”
說完伯莎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提議道“你我又要成為共犯了,邁克,不提前慶祝一下嗎?”
紳士聞言忍俊不禁。
又是這幅笑容——完美、溫和,帶著十足的禮貌和親切,近乎無懈可擊。和伯莎毫不遮掩的輕鬆愉快比,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的笑容自然卻冷漠,就像是足夠結實的盔甲,將所有真實的情緒包裹其中。
“上好的威士忌和不適合在白日打開,”邁克羅夫特客氣道,“不過茶可以。”
“好。”
“請稍等,伯莎。”
語畢,他欲圖轉身離開。
邁克羅夫特毫不留戀,他收回目光,邁出右腳——
然而就在男人真正要離去時,伯莎突然伸手。
她直接拽住了對方的領帶,把他拉了回來。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二人順著慣性一前一後退了幾步,直至主動伸手的伯莎靠在了會客室的書桌邊沿。
距離陡然消失,呼吸交錯、耳鬢廝磨,伯莎抬眼,甚至能看清邁克羅夫特雙目中細微的紋路,和自己的倒影。
她拽著男人的領帶“這麼失望?”
邁克羅夫特歎息一聲“伯莎。”
所有的話語全部包含在這一局呼喚當中了。
而後伯莎扯著他,送上一個吻。
這麼一吻便不可收拾。
他扶住了她的髖部,不過是稍稍用力,將伯莎抬到了書桌上。
起初邁克羅夫特很克製,也許是顧及他們仍在公共場合,男人打算淺嘗輒止,然而伯莎卻不這麼想。每次他想抽身,她總是把他拉回來,直至二人的呼吸徹底被打亂。
吻與吻之間,伯莎的嘴唇貼著他的皮膚含糊不清“口袋。”
邁克羅夫特的喉嚨間發出應聲,而後他順著她的指示朝著她的口袋摸了過去——
當男人的指尖觸及到其中的橡膠製品時,他猛然一僵。
邁克羅夫特迅速起身。
伯莎挑眉“怎麼?”
邁克羅夫特狠狠瞪著伯莎,把橡膠製品拿了出來“你——”
“嗯?”
“竟如此放肆!”
“有什麼問題?”伯莎故意問道。
回應她的是男人近乎強硬的吻。
這世上唯獨性與暴力會令人血脈噴張,再整齊的衣衫和再無懈可擊的儀態也遮蓋不住蓬勃的本性翻滾。
第歐根尼俱樂部的唯一規則便是除卻會客室外不可出聲。
但伯莎可不是個安靜的人。
她像是想要挑釁,偏偏要在周遭一片寂靜之時選擇歌唱,於是男人在難捱的欲望之中無奈歎息。
他牢牢地把控住她,寬大的手掌落在她的紅唇之上。
所有的旋律壓抑在喉嚨之間。他不著急,即使她以各種手段想要將其勾至癲狂邊緣,男人始終不曾挪開自己的手掌,和他慢條斯理的節奏。
這男人啊……
看似紳士,看似隨和,看似總是挑不出任何差錯的謙遜客氣,直至如此交鋒才展露真實麵目。
指腹的薄繭蹭過肌膚上的薄汗,升騰的熱度氤氳,在相碰的指尖和唇瓣流轉。
他越是自控,越顯瘋狂。
最終伯莎環過邁克羅夫特的脖頸,在熱浪抵達狂熱的巔峰,她忍不住笑出聲。
她很享受“抽絲剝繭”將福爾摩斯剝出來的過程。
“第二次了。”伯莎氣喘籲籲地說。
邁克羅夫特扶著伯莎的後背,他的唇側始終停留在伯莎的脖頸處“什麼?”
伯莎稍稍側頭,盯著他被自己揉亂的頭發“仍舊沒在床上。”
邁克羅夫特“……”
男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是你自己計劃好的,”他低聲開口,“但也不是沒有確保如願以償的辦法。”
“嗯?”
“你希望將意大利人的目光引到我這兒來,倒也容易。”
邁克羅夫特的聲線中帶著笑意,卻並非商量的口吻“隨我搬回蓓爾梅爾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