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羅夫特瞳孔驟縮,近在咫尺的女郎抬起雙眼,那雙暗金色的眼睛近乎攝人心魄。
她壓低聲音,手指繞到了邁克羅夫特的腦後“但是他們總是說,我們的進食過程中還有點彆的效果。”
伯莎早就想嘗嘗他是什麼味道了。
這名年輕人總是穿著得體、儀態紳士,家庭背景幾乎和吸血鬼一樣神秘。他一定是女王培養出來的撒手鐧,年紀輕輕,卻無懈可擊。
越是如此,伯莎越是對著他嚴謹衣領之下的脖頸浮想聯翩。
纖長的手指與男人的發梢糾纏於一處,伯莎輕輕拉著邁克羅夫特的頭發,讓他的頭顱偏向一邊。他白皙的脖頸裸露在外——
——當她的尖牙刺穿邁克羅夫特的皮膚時,他才明白那句“彆的效果”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有疼痛,沒有恐懼,沒有造成“傷害”的感受。甚至伯莎的口腔和舌頭也不如傳說中那般冰冷,相反,她的體溫比人類要高出許多,接近於病人高燒不退的地步。
邁克羅夫特能感覺到她銳利的牙齒沒入自己的皮肉,他的血液順著她的牙齒滲了出來,而後被伯莎輕輕舔舐離去。這種感受帶來的是戰栗和暈眩,不是因為失血過多,更像是貪杯之後帶來的副作用。
青年踉蹌幾步,而後就被伯莎借著慣性推到了臥室的沙發上。
她跪在他的身上,邁克羅夫特近乎下意識扶著她的腰肢,灼熱的溫度在二人之間升騰,他竭力想維持頭腦清明,可冥冥之中卻仿佛有隻手扯著邁克羅夫特的雙腳拉他墜入更為黑暗,更為隱秘的巢穴。
所有的感官在頃刻間被擴大,每一寸皮膚的接觸,每一次曖昧的呼吸都在腦海之中炸裂。邁克羅夫特甚至能“聽”到涓涓血液離開身體時的聲響,那和伯莎吞咽的動靜交織於一處。
他能感覺到熱度,感覺到滿足,就像是捕獵者為其織出一張漂亮的網,用幸福的假象蒙住血腥的事實。
如果傳說中關於吸血鬼會編織死亡陷阱的傳說是真的——
那伯莎·泰晤士的死亡陷阱,竟是如此甜蜜。
但很快,這種讓人想要沉淪的昏沉便消失殆儘。
在邁克羅夫特徹底喪失意識之前,伯莎收回了自己的尖牙。
他下意識地想要抬手去摸被咬住的脖頸,然而在邁克羅夫特的手觸及到皮膚之前,匍匐在他身上的伯莎稍稍側頭,而後她還沾著血液的嘴唇貼到了邁克羅夫特的嘴唇上。
青年品嘗到了自己鮮血的味道。
而後親密的接觸立刻換了一個意義。
伯莎也不想的,她也不是每一個食物都會帶上床。
但當邁克羅夫特的瞳孔驟縮、氣息紊亂,喉嚨間泄出無意識的低吟,伯莎真的是用儘全力才沒有撕破他的動脈——她很少會湧上這種原始的想法。
和自己想的一樣,邁克羅夫特的血果然很美味。
那不算甜美,卻帶著自己獨特的風味。如果一定要以人類的食物比喻,也許就像是精釀的美酒,藏在暗無天日的酒窖許久許久。低調且標準的包裝看似不那麼紮眼,當他順著喉嚨入腹,卻是唇齒留香,讓人回味無窮。
這又怎麼能讓伯莎把持得住啊?
說不上來是誰先主動的,總之最後進食行為稀裡糊塗就進行了升級。噬咬變成了親吻,固定的姿勢變成了親密的撫摸,他們從沙發上轉移到床鋪上,而伯莎終於如願以償,見到了邁克羅夫特脫下那整齊衣衫的模樣。
纏綿過後,伯莎還意猶未儘地輕輕咬了邁克羅夫特一口——當然,這是不帶進食意味的,她就是自己懷念懷念。
“你說你占了我食物的位置,”她側躺在他身畔,低聲開口,“就得負責到底,說話算話嗎?”
邁克羅夫特俯首看向伯莎。
他莞爾道“我怕你遲早有吃膩的那一天。”
“固定投喂有固定投喂的好處,”伯莎理直氣壯地回應,“至於吃膩了……等到那一天再說。”
“那好。”
青年全然沒有自己成為食物的覺悟,他坦然且寬容的姿態,反倒讓伯莎覺得是自己是被圈養的那個。
“既然如此,夫人,”他笑著說,“你可更得保證我以人類之身繼續活下去了。”
原來還是有要求的,這是他的行事風格。
不過伯莎不介意,他說得對。若是在今後的合作之中邁克羅夫特出現了危險,她可就吃不到如此美味的佳肴了。
隻是伯莎萬萬沒想到,她接受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的“固定投喂”,之後吃了整整二十年。
作者有話要說此處固定投喂是雙關
啊,上章忘記說了,之前有姑娘問下本開啥,應該是寫《賽博女仙》那本,當然不排除我在這期間又突發奇想腦到新梗直接開了……但是大家感興趣還是先去我專欄收一下《賽博女仙》那本預收吧!是賽博朋克加修仙(是的你沒看錯),我個人還挺喜歡那個梗的3。眾所周知晉江的科幻是終極冷題材,當年你們紅薑花女士發誓說作收到三千就去寫科幻,寫過現在都一萬六了,怎麼也得去試試看嘛,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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