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主動上前“我來幫她。”
今天是大日子,格萊思也不和簡客氣,隻是感激地笑了笑,而後轉身離開臥室。
想比起擺弄了伯莎頭發多年的格萊思,簡的動作要溫柔的多。她看著昏昏欲睡還要聽內德一件是一件事彙報的伯莎,笑出聲來。
“婚禮當天還這麼忙?”她插嘴。
伯莎重重歎了口氣。
“這全倫敦的麻煩就像是知道我要趕婚禮一樣,”她抱怨道,“都湊在這幾天了!”
要知道婚禮在蓓爾梅爾街附近的教堂舉行來著!如果不是最近一周事情毫無征兆地變多,伯莎也不會直接搬回事務所來住。
她本想在婚禮前處理完一切事務,卻沒料到直接住到了婚禮當天。
“也謝謝你多跑一趟,簡,”看向鏡子中為自己盤發的嬌小女士,伯莎不耐煩的神情散去大半,“明明是賓客,卻要陪我一起早起。”
“我的榮幸,伯莎。”
簡笑道“你抓緊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的就交給我和凱蒂吧。”
凱蒂“不要亂動,早一點整理完畢,早一點上路。”
伯莎“不知道的還以為送我去刑場——”
凱蒂和簡同時出言打斷“不許說這種話!”
蓓爾梅爾街。
“邁克羅夫特先生!”
就在郵差收拾好手中的資料準備轉身離開時,管家神色匆匆、一臉不好地帶著一名布衣青年走了進來。邁克羅夫特一抬眼,而後訝然“米基?出了什麼事?”
車夫米基身著粗布外套,迎上衣冠楚楚的紳士目光,他頗為緊張地摘下自己的帽子。
“我的朋友剛從蘇格蘭場那邊過來,”他儘力言簡意賅地解釋,“說美國大使在警局鬨了起來,說他手中掌握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不想英美關係走向惡化,最好是請你過去。”
說完米基擦了擦冷汗“據說已經有探長在來的路上了。”
郵差“……”
管家“…………”
兩位為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先生工作多年的“老員工”紛紛露出了為美國大使哀悼的神情。
而邁克羅夫特本人,仍然是保持著平靜神情聽完米基的轉述,而後安撫性一笑“不要慌張,米基,不是什麼大事。”
說完他轉向郵差“待到探長到訪,請他去教堂參加婚禮就是。事後把手中的文件給他。”
郵差先生抽了抽嘴角“好的。”
什麼文件?自然是能讓美國大使在頃刻間從“掌握秘密的關鍵人士”變成“招搖撞騙大混子”的文件。
解決了大使,也許今天的首相能睡個好覺吧。
這事本不該福爾摩斯先生處理的,但誰叫今天是他的婚禮呢。
希望首相先生連任之後,能在閒暇之餘謝謝泰晤士夫人送他的大禮。
泰晤士事務所。
托馬斯·泰晤士坐在馬車前第四次拿出了懷表,而後他終於忍不住了。
“快去催催夫人,”他隨手指了一個手下,“再不出發就來不及了!”
“來了來了。”
話音還沒落地,事務所的大門應聲而開。
穿著婚服的伯莎·泰晤士拎著婚紗裙擺走了出來。
不得不說,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泰晤士夫人更傾向於身著明豔色彩,也不意味著她穿潔白的禮服就遜色幾分。維多利亞女王的婚禮之後,倫敦的新娘子更傾向於效仿女王選擇白色的婚服,伯莎也不例外。
哪怕她還是那副好似不在乎的神情,豔麗麵孔和高挑身材在這聖潔的禮服之下,也仍然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托馬斯長舒口氣,而後揚起笑容“恭喜你,我的姐姐。”
伯莎笑著看了他一眼,拉開車門“少廢話,快走。”
身為幫派二把手,托馬斯立刻靈巧下車,相當“狗腿”地幫自家姐姐整理好裙擺。而伯莎剛剛在馬車內坐穩,斷了一隻手的菲尼克斯直奔而來。
“不好了,夫人!”
菲尼克斯·泰晤士從街頭徒步跑到馬車前,昔日滿臉雀斑、神色倉皇的男孩,已然長開成為了成年人的模樣。他擰著眉頭“碼頭區附近的孩子打聽到了消息,那邊的工廠主找到了東邊的幫派,想要聯合起來找你麻煩。”
托馬斯“……”
凱蒂“…………”
夫婦二人不禁捂住了額頭。
伯莎煞有介事頷首。
“趁著我婚禮搗鬼嘛,”她評價道,“換做是我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說完她側頭看向事務所大門“內德!”
小會計這才不急不緩走了出來“已經準備好了,夫人。你前腳走,後腳關於東邊幾個幫派走私軍火、私通國外的證據,就會送到雷斯垂德探長的桌上。”
“那就好。”
伯莎嫣然一笑。
“想在我婚禮當天找麻煩?我要他們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