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視線落到徐慶峰身上,俞豔卻立刻呆滯了起來。
隻見徐慶峰的臉上,充滿暴戾和殺意,完全沒有她習慣的溫和儒雅丈夫形象。
他在羞惱,他在憤怒,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掌控!
“高澤,你演夠了嗎!”
徐慶峰發出怒吼。
他如何猜不出高澤的心思,是想擊潰徐雅芝,徐雅晴兩姐妹心中對他的陰影,讓她們看到他的不堪和軟弱。
他還想摧毀俞豔心目中對他崇拜,敬仰,愛慕的高大形象。
消除他被懲治後,俞豔可能對徐雅芝兩姐妹進行的報複。
可是偏偏他不能阻止。
落敗者沒有解釋的權利,越解釋越像是滑稽的小醜!
“夠了,夠了。”
聽到徐慶峰發出如老牛般的劇烈喘息,通紅的眼睛,高澤微微輕笑:
“徐主任不是好奇我怎麼找到你的犯罪證據嗎?”
“很簡單,我看過南城碎屍案案卷卷宗。
儘管卷宗裡麵顯示嶽靜屍塊多達兩千多塊,但經技術檢驗,兩千多屍塊無法拚湊出完整的嶽靜屍體。
所以可以肯定,當年嶽靜的屍塊警方沒能找全。
或者說凶手還將部分屍塊隱藏在其他地方!”
徐慶峰一言不發,繼續聽著高澤的聲音。
“我利用凶手身份畫像,借助媒體對外釣魚,發現是你利用徐雅芝暗害我後,我便開始對你進行了調查。”
“我親自前往了你父母開設的永利飯店。
那是一家二十多年老店,周邊有很多老城區的街坊鄰裡,我能打探到很多信息。”
“同時我還找機會去了你們永利飯店後院。
當時我判斷哪裡就是你肢解烹煮嶽靜屍體的地方,我還留意到了你們飯店後院的那株桂花樹。”
“那是一株很大的桂花樹,樹高八米,樹冠有六米,幾乎占據了大半個院落。”
“當時我找到你父親詢問,那株桂花樹什麼時候種下的,他說是1996年。
我又詢問桂花樹是否有施肥,他說沒有施肥,那時我心裡就有了數。
因為按照桂花樹的生長周期,在空間受限,土地貧瘠地方,樹木遠達不到那個高度。
所以隻有一個可能,桂花樹底下埋了很肥沃的東西,人的屍體也是一種天然肥料。”
“.........”
徐慶峰陷入了良久的失語。
他已不知道該說什麼,從沒想到當年隨意一舉,會成為如今高澤口中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