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新春的手機放在會議室桌麵,臉上沒有對警方的任何畏懼。
肖勇文和梁振軒看了看,拿起手機翻看裡麵的通訊記錄起來,高澤沒有任何瀏覽手機的想法。
既然紀新春有恃無恐,那肯定是做好了預防的手段。
製造證據,規避自身嫌疑也不難,隻要準備兩張手機卡就行。
一張是專門約死者蔣海安會談的匿名電話卡,一張是登記身份證的實名電話卡。
果然,如高澤預料那樣,紀新春的手機通訊記錄裡麵,昨天中午隻有和弟弟紀新冬的通話記錄,沒有和其他人的通訊記錄。
紀新春手機威信裡麵,他也沒添加過蔣海安和死者劉佳尚的威信。
所以他和受害者之間的談話和關係,更談不上。
“高處,沒有!”
肖勇文,呂慧實,梁振軒三人對著高澤暗暗搖頭,滿臉失望,隻能期待高澤翻盤,拿到證實紀新春,紀新冬,莊雲嘉犯罪的鐵證。
“紀新春,我還有個問題,想請問你。”
高澤很平靜,沒有著急,目光示意孟冬雅調出浦江地鐵站的第二段,第三段,還有第四,五段視頻:
“你可以看會議室屏幕,上麵其他視頻,都來自浦江地鐵站一個月內的監控畫麵。”
“從那些監控視頻能看到,你除了在昨天來到浦江地鐵站外,一個月的時間內,至少來過浦江地鐵站四次。”
浦江地鐵站視頻最長能保存一個月。
高澤在昨晚將地鐵站各個出入口一個月的內視頻全看完了,經過篩選驗證,才確定了凶手是紀新春。
那時他還不知道紀新春名字和紀新冬關係。
“我能看到,但能說明什麼呢?”
紀新春抬起雙眸,輕笑的反問:“警官,我不能坐地鐵嗎?”
“你當然可以坐地鐵,但你是肥城人,在肥城的尚美娛樂公司工作,你為什麼要一個月內至少四次來到南城?”
“你不要告訴我,你是來南城見你弟弟紀新冬?”
“而且你在浦江地鐵站內的情況很奇怪。
第一段,第二段視頻,都能看到你在地鐵站內待了十分鐘以上時間,沒有急於坐地鐵,而是出現在地鐵站各個區域,眼神張望,你是在觀察地鐵站地形。”
“後麵兩段視頻,你出現在蔣海安死亡遇害的候車廂,地鐵列車來了兩趟,你還是沒有急於乘車,你能告訴我,你是在說什麼?”
看著會議室屏幕上的諸多監控畫麵,不止是警方,連節目組的眾多選秀選手,此刻都已經確信紀新春就是凶手。
“高警官,我需要提醒你!”
“你對我的懷疑我很清楚,但你列出的視頻並不能充當我的殺人證據,視頻有拍到我親手殺了蔣海安嗎?”
“沒有!”
掃過屏幕上的視頻,紀新冬依舊沒有慌張,淡然搖頭道:
“我一個月內去浦江地鐵站四次原因,我可以跟你解釋,還真是由於我要去看望我弟弟紀新冬。”
“我們兄弟間感情很好,我去看望他,有什麼問題,司法禁止了嗎?”
“我在地鐵站內待得時間過長,我也可以跟你解釋,因為我是個跛子,是殘疾人,腿腳不方便,加上對南城陌生,我才消耗時間過久,有問題嗎?”
“列車經過我的身邊,因為我當時在想事情,錯過了地鐵列車,又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