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人行道,一株蒼勁的槐樹旁邊,項啟雄的屍體冰冷的躺倒在石板灰色磚上。
其屍體脖頸處有一條鮮明的皮肉翻卷的銳器創口。
汩汩的鮮血從傷口流出,將項啟雄身上精致西服都染紅了,石磚上也有項啟雄的血跡。
“老公,你不能死啊!”
“你要是死了,留下我們母子怎麼活啊!”
“你活過來,活過來,告訴我是誰殺了你!”
高澤注視項啟雄屍體的時候。
一個穿著明豔,身上散發富貴氣息的中年女人不停的推搡著屍體,眼眶通紅,淚水失控的流淌滿臉。
這名女子的身後,還有兩個年輕的男女。
他們穿著高定的衣服,皮膚白皙,手指細嫩,表情複雜難過,看樣子這對年輕男女,是項啟雄的兒女。
“高警官,經過我們醫院急救醫生一致判斷。
該遇害者項啟雄已經失去了生命體,沒有急救的意義。”
趕來的急救醫生,是來自南大附屬醫院的精英,似乎知道項啟雄的身份,一臉的震驚。
“你們給我閉嘴,我老公沒有死。
你們趕快把他送到醫院搶救,要不然我會起訴你們見死不救。”
中年女子是項啟雄妻子任桂芝,聽到醫生判斷後,她瞬間騰的起身,滿臉怒容。
“任女士,真不是我們不想搶救,而是死者心跳脈搏都沒有了。
而且該死者割喉導致大量出血,本身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挽救的可能。”
高澤辦案去過幾次南大醫院,醫生顯然認識高澤,也知道高澤的名氣履曆,道:
“這位高警官是我們南城市局處級督察官,破案很厲害,南城碎屍案就是他偵破的。
我覺得現在你不如拜托高警官查清殺死你丈夫的凶手。”
任桂芝聞言看向高澤,沒有出聲,眼淚卻止不住的流。
仿佛已經明白自己丈夫項啟雄已徹底死亡的事實。
“項啟雄是什麼時候遇害的,怎麼被人割喉殺死?”
眼神示意孟冬雅去安撫任桂芝,高澤隨即看向項啟雄的兒女,還有五名穿著黑色製服,身材高大的保鏢。
那些保鏢麵色緊張,身體局促,像是被戳到了痛處。
“高警官,我和我媽都不知道我父親是怎麼被人殺害的。
隻清楚在半個小時前。
我父親項啟雄的保鏢隊長穆鵬,突然給我和我媽打電話。
告訴我們,我父親在小區門口被人遭到了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