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桂芝搖了搖頭,輕笑:
“我兩個兒女不都說了。
我丈夫項啟雄是個很好的人,不過當年犯了點錯。
要不然他會創建樂朋這樣的超市公司嗎?”
“環顧整個蘇省,乃至是全國,我們國內超市領域,除了胖東來以外,還有幾家超市能夠做到像我們樂朋一樣公開,透明,最重要是惠民!”
公司和個人是兩碼事,樂朋公司再好再有名聲,高澤也不會輕易放下懷疑。
而且從任桂芝臉上的細微表情來看,明顯就是在撒謊隱瞞。
她這樣的女人,還遠遠做不到隱藏自己情緒心理。
不過戳穿他們沒有意義,拿不到證據,隻會是抵賴否認的結果。
“根據你們的了解,項啟雄有沒有什麼仇人?”
通常來說,如果樂朋公司真的公開透明,願意犧牲利潤惠民的話,那項啟雄的仇人應該挺多。
“我們乾超市這行,尤其是樂朋公司是以惠民為第一要務的公司,肯定會觸犯很多人的利益。”
任桂芝道:
“不過大多數跟我丈夫項啟雄發生衝突的人,都到不了想要我丈夫命的地步啊!”
“我能想到的隻有兩個人,他們對我丈夫是真的恨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是誰?”高澤詢問道。
“一個是我們樂朋公司財務總監蔡斌紅。
這家夥仗著跟我丈夫項啟雄是多年朋友,篡改財務數據,中飽私囊近千萬。
我丈夫項啟雄念及舊情,沒有報警抓他。
他反倒恨上我丈夫了,多次公開說過,要報複我丈夫。”
任桂芝道:
“另外一個就是南城海川公司老板譚冠宇。
這家夥的海川超市曾經是蘇省最大的連鎖超市。
但是近些年來,由於大環境影響,加上我們樂朋超市的出色銷售業績,讓海川連年虧損幾個億,關閉了二十多家大型超市。”
“後來海川公司跟我樂朋一樣采用一樣的惠民營銷策略,但完全無效,反倒又關了幾家超市。
自那時候,譚冠宇就恨上我丈夫了,視我丈夫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我丈夫能早早死去!”
將兩個人名記下,高澤暫時沒有了其他問題。
因為任桂芝,項陽在關鍵問題上都會有撒謊隱瞞,想了解真實情況,還是要靠他自己調查。
“你們幾位家屬先退開,我要對項啟雄進行屍檢勘驗。”
儘管項啟雄遇害手法和經過很清晰,但高澤還是計劃按照習慣給項啟雄屍檢。
他能預感,屍檢發現的線索會很少,甚至可能沒有,但必須去親自去驗證。
要是光靠預感,他遲早會因此失誤。
“這是?”
扒開項啟雄微微被燒焦的衣服,高澤發現他手臂和後背都有一道鮮明的刀疤。
並且在腹部,還有一塊被燙傷的疤痕。
這些刀疤和燙疤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都像是有個幾年才能形成的老疤,疤痕周邊色素沉澱深厚。
而這些疤痕,究竟是怎麼形成的?
項啟雄僅僅隻是操縱股市,怎麼會有人在幾年前想捅死他?
還是說這些疤痕,來源於項啟雄謀財害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