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起任務透著很多古怪。
項啟雄沒有交代收貨方。
魏東林接走項啟雄的貨物,僅三天後他就遭受了搶匪槍殺。
而那個入室搶劫的搶匪湯博,被警方查到後,他根本沒有選擇被捕,而是直接跳樓自殺了。
我想當年那條航運貨船的貨物有問題,不單單隻是家電設備那樣簡單。”
“確實有很多反常古怪!”
穀正航不再平靜了,臉色凝重:
“我不知道那條貨船上裝了什麼,我也不能排除項啟雄和魏東林被搶匪殺死事件無關。
但有一點我能確定,我並不知道當年項啟雄貨船那起事件,也沒有參與過。”
“是嗎?”
高澤輕輕一笑,目光蘊藏銳利:
“我能理解為,穀先生是想和項啟雄切割關係嗎?”
“你是項啟雄的好友,當年你身為體製內的中高層乾部,也是項啟雄的關係人脈,他要是犯了事,你覺得你和他能無關?”
“高警官,我知道很難說服你。”
感受著高澤身上強大肅然的氣息,穀正航絲毫不敢輕視,嚴陣以待道:
“我願意接受並配合警方調查,現在你們帶走羈押我也行。”
“帶走羈押你,我為什麼要那樣做?”
穀正航的應對方法很成熟,像是油光滑亮的圓球,根本接觸不到破綻,不過高澤有應對的方法。
最重要的是,他在警車上看完了魏東林事件,還有三名警車貨船事故,已經對當年真相和凶手X身份有了些推測。
“高警官,你不羈押我?”
穀正航反而震驚了,褐色的瞳孔終於流露一絲詫異,超出了他的意料。
“穀先生,你不是沒有摻和到當年項啟雄犯下的罪責當中嗎?”
“你既然沒有參與,那你有什麼罪,我想凶手X也不會對你罰罪,想要殺你不是嗎?”
穀正航:“.........”
辦公室陷入了死寂一樣的沉默。
他沒有收到凶手X發的死亡通知單,但有沒有參與項啟雄的事件,穀正航內心清楚。
凶手X殺人前,就非要下死亡通知單嗎?
“高警官.......”
穀正航張了張嘴,心中湧出強烈的擔憂,想讓高澤將他羈押帶走。
“穀先生,怎麼了?”
高澤看著麵前終於微微慌亂,失去陣腳的穀正航,眼神浮現玩味笑容。
死亡對每個人都是平等,哪怕勢力再強,再籌謀多智,麵對凶手不顧一切的殺人手段,都會憂慮。
何況X是個能力極強的凶手。
“沒什麼事!”
穀正航深吸口氣,還是抑製住了衝動和恐慌。
他不能對高澤提出羈押請求,要是那樣,必然會被明確嫌疑。
“那好,穀先生要是以後想到了什麼線索,可以直接聯係我。”
高澤沒有再詢問穀正航。
他這樣滑不溜秋的人,問詢根本無法獲得線索,隻有被壓力逼到極致,才會說出實情。
“對了,穀先生,項啟雄當年還曾涉嫌殺警,這是極重的罪責。
如果我沒有推測出錯的話,凶手X身份可能就和殺警事件的警察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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