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墮入沒有救贖的無邊噩夢中。
不知是誰忽然將早已經絕望的她擁進溫暖的懷抱裡,柔聲細語安撫著,“青塵彆怕,沒事了,都過去了。”
青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猶自拚命躲避掙紮。
君憶沒有辦法,隻好用蠻力圈住她,聲音更加低柔,“是我,青塵彆怕,沒事了,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溫柔的聲音伴著一下一下輕柔的撫背動作,就似那溺水之人看到的救命稻草,亦或是她心中貪戀渴望已久的溫暖,她忽然間發出一聲深諳心底的長聲喟歎,順著拍背的節奏漸漸放鬆緊繃的身體,不再抗拒他了。
若是從前看到這種事,君憶隻會冷漠的看著,然後避得遠遠的,哪會有耐心哄人的時候?可看到一麵渴望著彆人伸出手救她,又害怕那手是推她進深淵的可憐模樣,他的心就疼軟了。
這是他費儘心思才等回來的人,世人何德何能如此待她?
凡塵俗事多磨折,理它做甚!
從今後,有我,誰也不能傷你!
神尊在世人眼裡從來穩重自持,好麵子,即使心中有想說想做的事,礙於臉麵他也會收斂。
可自從遇到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改變,謙讓,妥協。
到如今,隻要看到她露出無助的模樣,他就恨不得衝上前去為她遮擋一切風雨和傷害。
即便,她不一定領情。
青塵是實在的下裡巴人,雖沒見過大世麵,但對於撩撥君憶這種人,簡直是手到擒來。
大早上睜開眼,她抬頭看到了完美精致的下頜,低頭,看到圈著她腰身的手。
青塵愣了須臾。
這是?
昨晚上吃了麻丸,意識並不清醒,她自己都不敢確定自己做過什麼事。
不過青塵這人太知曉自己的心性了,對於送到嘴邊的美男子可沒那麼君子,況且就算她真的逾越了,這朵傲嬌的神仙花也隻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青塵賊兮兮一笑,伸出了手和腳。
君憶睡覺向來警醒,平日聞一絲動靜就會睜開眼,許是昨夜哄她太累了,明知有人窸窸窣窣的搞小動作,但想著那人是青塵,倒也沒有立即睜開眼。
他仍舊閉著眼睛,用圈著青塵腰身的手順勢撫了幾下她後背,呢喃著,“我在,彆怕。”
青塵聞言怔了怔,收回正欲使壞的手。
懷裡的人安靜了,君憶唇角勾起一個淺淡的笑意,再次圈住她的腰身,輕喃,“再睡一會兒。”
還睡一會兒?神仙花不是個賴床的人啊,他昨晚上乾嘛了?
君憶哄了她一晚上。
原以為她鬨完借著藥性該好好睡一覺的,誰知哄完上半夜,下半夜還得盯著睡覺不安分的小狼爪,等她終於睡著時,天都快亮了。
天已經很亮了,再不起床恐會引起彆人的猜疑。
青塵如是想著,試著去挪開某人的手。結果費了老大的勁沒把他的手挪開不說,這家夥反而箍得更緊了。她歇了會,眼珠子一轉,想著挪開不行,我鑽出去總行了吧?
於是乎,某個腦回路清奇的奇葩,學著鑽洞的狗狗一樣從君憶的手臂中間往外爬,隻是她好像高估了自己自以為要啥有啥的身材,鑽到一半卡住了。
卡住就卡住了唄,卻卡在一個進退兩難的位置。
青塵正想著如何不動聲色,不把他吵醒的情況下全身而退。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