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軍嫂[重生]!
魂不守舍地吃完一頓飯,薑文明便跟在薑雅身側走著,仿佛這麼做能讓他多一點兒安全感。
三個人回到村子裡一進村就聽到了那些流言,薑文明也不當一回事,那事兒本來就不是他做的,對於彆人說什麼,薑文明也沒轍。村裡婦人家愛道長短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薑文明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和村裡那些碎嘴的婦道人家計較。
回到薑家,一進門就看見了等在院子裡頭的楊貴梅,楊貴梅看見三個人都回來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事兒吧,你們三還沒吃呢吧,等會兒,我給你們留了飯菜,我去給你們端出來,你們先吃點填填肚子。”楊貴梅說著就要轉身靳去廚房。
薑漢生看見自己媳婦的動作,連忙開口道:“貴梅,不用了,我們在鎮子上吃過了。”
薑文明也笑著附和了兩句,然後垂眸看向旁邊的薑雅。
察覺到薑文明的視線,薑雅這才開口道:“爸媽,我和六叔去堂屋那邊說點事兒。”
楊貴梅聽著閨女的話,剛想開口問什麼事兒,還得背著她和薑漢生這兩個做父母的,話都到嘴邊上了,卻被旁邊的薑漢生拉了拉衣袖。楊貴梅將嘴邊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轉頭瞪了薑漢生一眼,等到薑文明和薑雅兩人進了堂屋,楊貴梅就更沒忌諱了,直接上手在薑漢生手臂上捏了一把。
“你乾啥啊,薑雅這小丫頭有什麼話還得背著我們,再說了文明那事你還沒說怎麼回事兒呢,你剛才拉我做什麼?”
“貴梅,薑雅這孩子我看著是個有主意的,你就彆操心了,對了,薑鬆和薑琴吃了飯去學校了?”薑漢生敷衍地回了一句,便生硬地轉移話題。
“薑漢生,我和你說,彆給我來這套兒啊,你給我解釋清楚,薑雅和薑文明有啥事不能當著我們的麵說?”
“你小點聲兒……”
這次,薑漢生話還沒說完,就被從堂屋出來的薑雅打斷了:“爸,媽。你們要是想聽,也可以進來。”
楊貴梅瞪了薑漢生一眼,覺得還是閨女貼心,也不理會旁邊的薑漢生就直接邁步進了堂屋。薑漢生看著媳婦進去了,也跟在後頭進去了。
四個人坐在堂屋裡,其中三個人的視線都落在薑雅的身上,似乎在等著薑雅開口。
薑雅抬眸,眼睫微顫,視線落在薑文明的臉上。
薑文明被看的有點體虛,不安地開口問道:“薑雅,怎麼你一直看著我?”
“六叔,你在外麵有女人。”這句話並不是問,而是陳述。
薑文明聽著薑雅的話,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當著薑漢生和楊貴梅的麵兒,薑雅這話讓他有點沒麵子,但是在外麵有人這事兒旁人並不知情,就連死去的李道長都不知道。
所以,這個小丫頭是從哪裡知道這件事的?
“薑雅,我身體涼和這件事有關係嗎?”薑文明問道。
楊貴梅聽見薑文明沒有否認,嘴角撇了撇,果然有錢男人那花花心思也就多了,說起來還是自家男人好,雖然老實了一點,家裡窮了一點兒,但至少沒那麼多花花心思。
“和你身體涼這件事沒關係,但是和你前段時間走背字兒有關係,這件事我們先暫時放到一邊吧,等李道長的事兒解決了,再說其他。”
薑雅雙手掐指,唇瓣微啟小聲念了幾句,薑文明背後的“李道長”瞬間有些不適,憤怒地瞠大雙眸,那眼珠子幾乎都要鼓出來了,卻又舍不得從薑文明身上離開。
在場的四個人,隻有薑文明身上的運數最差,李道長緊緊黏在薑文明身上也不是沒有深意的。
“薑雅,你念叨什麼呢,我怎麼感覺屋子裡好像變涼了?”楊貴梅膽子大,此刻看見閨女絮絮叨叨,那小神婆的模樣,再加上屋子裡驀地轉涼,讓楊貴梅也不禁有些忐忑。
“小丫頭,你怎麼就那麼愛多管閒事,我又沒礙你什麼事,你彆咄咄逼人,否則我也不是吃素的。”李道長開口道,那雙蒼白的手緊緊抓住薑文明的肩膀。
薑文明隻覺得肩膀傳來一陣痛感,讓他忍不住驚呼一聲,那處仿佛突然有人猛力抓緊,又痛又涼,那股涼意仿佛滲透進了骨子裡,薑文明反射性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肩。
“冤有頭債有主,李道長你生的時候坑蒙拐騙也就罷了,死了也這麼沒膽兒,誰害了你找誰,欺軟怕硬,算什麼?”薑雅開口道,說話間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黃紙折成的符。
其他三個人聽見薑雅口中喊出“李道長”三個字時就已經愣住了,李道長不是已經死了,那麼現在……該不會是,鬼吧?!
楊貴梅想到這裡,忍不住拉著薑漢生退後了兩步和薑文明隔開些許距離。
“我早就應該猜到你看得見我,不過我挺好奇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膽子怎麼這麼大,真以為陰陽眼能看見陰物就可以濟世救人了,沒這個本事就彆亂管閒事。”
李道長說著,一揮手便從薑文明身上飛了過來,那手中陣陣灰色陰氣伴隨著陣陣透骨的涼意朝著薑雅拂過來,薑雅反射性地抬手去擋。
那抹灰色的陰氣在碰觸到薑雅的瞬間驀地消失不見,如果不是李道長親眼看見,也絕對不會相信這事兒。
一個活人,怎麼可能承受得住死人身上的陰氣,這不符合常理。
薑雅也察覺到了這情況有點不對勁兒,但是薑雅也當務之急並沒有時間理會這些,垂眸瞥了一眼自己手裡的黃符,薑雅一狠心,便抬手以齒咬破了食指。
鮮紅色的液體從指尖冒出來,薑雅抬手在符上畫下一道神秘的紋路,隻見薑雅手中那張符瞬間射出一道金光。
楊貴梅揉了揉眼睛,再看向薑雅手中的符,方才那抹金光似乎又消失不見了,仿佛剛才隻是她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