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羅導腦袋上包著紗,白色的紗布上還滲出點點紅色的血跡,旁邊的溫璿正守在床邊上,手裡拿著一個蘋果削皮。
“你怎麼回事兒啊,怎麼好端端的就被人打了,你有沒有看清楚那些人長什麼樣子,警察那邊已經在調查了。”溫璿開口念叨道。
她在家突然接到電話,她家羅導在大街上被人打了,而且巧合的是,今天助理出門時車壞了,這羅導自己去劇組,走到一半就被人打了,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兒。
“沒看清,我也不知道最近走什麼背,一直就不順利,我這傷沒事兒了,待會兒你給我辦出院手續吧,劇組那邊還有事呢。”
這頭都被打破了,還想著劇組,溫璿皺眉正想開口說什麼,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
“羅導,我是薑雅。”薑雅站在門外,開口道。
“薑雅,你進來吧。”羅導趕緊回了一句。
薑雅推開門進來就看見了躺在病床上的羅導,看了看羅導的臉色,瞬間秀眉微蹙,邁步走近。
“羅導,我給你的護身符呢?”薑雅嚴肅地開口道。
羅導聽見薑雅的話,抬手扯開了衣領,將脖子上掛著的那根繩子扯了出來,原本以為護身符就掛在繩子上,繩子拽出來,卻什麼都沒有,護身符不見了,隻剩下那根光禿禿的繩子。
不,不見了?
羅導心裡咯噔一下,反射性抬頭朝著薑雅看過去。
“我記得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有呢。”羅導解釋道。
薑雅沉默片刻,看了羅導好一會兒才開口:“警局那邊有什麼消息沒有,你被打的時候附近的監控有沒有拍到什麼?”
“警局那邊還在調查,警方那說了,那附近的監控都被人惡意破壞了,並沒有拍到什麼。”說到這裡,羅導也覺得這是蹊蹺了。
特彆是看薑雅越來越嚴肅的神色,羅導心裡就更不安了。
就羅導的麵相來看,羅導今天必定見血,這羅導的頭被打破了,可以羅導的麵相來看卻沒有緩和,反而愈加凶險。
那護身符應該是羅導被打的時候特意被人拿走了,至於為什麼拿走護身符,不難猜測,估計十有八九對方坐不住準備出手了。
“剛才我在門外聽說你待會兒要出院?”薑雅轉移話題地開口問道。
“對啊,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頭上破了道口子,劇組那邊沒我可不行。”羅導見薑雅沒提其他,隻能順著薑雅的話開口。
薑雅看了羅導半晌,開口道:“還是在醫院休息一晚上吧,劇組那邊交給副導也可以。”
薑雅沒在醫院待多久,半小時不到就離開醫院了,等薑雅離開後羅導總覺得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讓他特彆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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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個中年男子站在門外,身上穿著一套藍色西裝,戴著一副金邊框眼鏡,整個人顯得斯文和氣。他手裡拿著一個不大的黑色箱子,望著那扇門微微出神。
“進來。”隔著一扇門,一道沙啞且蒼老的嗓音響起。
“吱呀!”門被推開發出聲響,男人走進門,看見屋子裡那個女人,臉上立即浮現一抹殷勤的笑,走進屋子裡,並且反手關上門。
女人很詭異,明明有一張二十歲女人的麵容,那露出來的手背卻有著老人才有的皺紋,聲音沙啞,整個人透露著一種滲人的詭異。
男人隻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察覺女人不悅,立即收回了視線。
“東西都帶來了?”女人望著男人手中提著的箱子:“放在桌子上,打開。”
男人按照女人的吩咐將箱子打開,露出裡麵裝著的那一捆捆的紅色鈔票,女人看見那些現金,眼底浮現一抹貪婪的神色。
“確定那護身符被拿走了?人還在醫院?”女人開口道。
“對,護身符就在這裡,您過目……”男人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三角形的護身符,想給女人看。
護身符被掏出來,女人瞬間變了臉色,眼中閃過一抹忌諱,不動聲色地退後了兩步。
“夠了,錢留下,你離開。”
“好的,我這就走。”男人將護身符揣回口袋裡,利落地轉身就走了,腳步特彆快。
女人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就這點膽子,還想做壞事,真是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