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煩了,我家姑奶奶一家人都來了,正在外麵等著我來辦手續呢。”
“溫夫人也來了?”章主任有些詫異。
“是啊,姑奶奶是擔心芪小姐有些不習慣,所以陪著芪小姐先來學校看看。”
“那章某就不耽誤溫夫人的時間了,”說完就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疊資料,遞給溫管家“這是資料,已經都弄好了,隻需要譚芪同學簽字就可以了,待會我讓助教帶譚芪同學去見特招班的輔導員。”
溫管家接過資料後,連忙道謝,就離開了,很快到了會議室。
可是會議室靜悄悄的,溫管家還以為裡麵沒人,打開一看,就看到會議室裡就隻剩下溫如玉和溫柔溫陽了,問過最後才知道,是譚慶豐陪著譚芪打算到處轉轉。
“溫管家,我聽說大學的第一學期都是要住校的,那個女人是不是也住校啊。”溫陽有自己的驕傲,雖然知道是譚慶豐這個做父親的對不起譚芪,但溫陽就是覺得不喜歡譚芪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姐姐,畢竟他從來都不知道譚慶豐還有一個女兒。
“這倒不用,特招班,說白了,就是特殊照顧的,裡麵的人都是各家塞進來的,用不著那麼嚴格,以後每天派司機接送就可以了。”
聽到譚芪不用住校,還要每天看著譚芪,溫陽滿是稚氣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倔強又憤恨的表情。
溫如玉輕輕的拍了一下溫陽的頭“傻兒子,怎麼能這樣對姐姐呢。”
看到溫如玉一臉不認同的表情,溫陽隻能忍了,但卻不肯再多說一句話,直接把頭扭到一邊去了。
看到這麼任性的溫陽,溫柔十分的羨慕,雖然他們是姐弟,但溫柔的出生不好,三歲了才回的溫家,所以總是小心翼翼的,誰都說溫柔懂事,卻不知道,這懂事的外表下,是有多少的懼怕,不像溫陽,從小就是名副其實的世家子,當然有資本嬌縱了。
沒過多久,譚慶豐和譚芪回來了,溫管家連忙把資料放在了譚芪的麵前“芪小姐,您要在這裡簽字的。”
剛簽好字不久,門外就來了一個十分年輕的青年,應該就是章主任說的助教了。
“請問是譚芪同學的家人嗎?譚芪同學在嗎?”
“我是譚芪。”
男子笑了,看著譚芪拘謹的樣子,顯然是知道譚芪的身份很尷尬,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叫安君,是特招班的助教。”
“安助教。”譚芪淡淡的打了個招呼。
譚慶豐也連忙站起來“麻煩安助教了,我是譚芪的爸爸。”
安君笑著跟會議室的人都打了招呼,才轉身對著譚芪說到“等會就要上課了,我就先帶著譚芪同學回教室了。”
譚芪跟著安君離開後,譚慶豐才跟溫如玉說“如玉,待會讓管家先送你們回去,我自己打車去公司就可以了。”
“反正我們也沒有事,就先送你去上班,再回家吧,正好上次拿的柔兒的那些衣服不適合芪兒,說來也是我疏忽了,正好去給芪兒買點衣服。”
看到溫如玉這麼大度的樣子,譚慶豐真的很感動,眼角都有些濕潤了,他對譚芪的愧疚很深,看到妻子肯善待譚芪,譚慶豐真的很感激。
譚芪跟著安君到了班級後,發現這個班的人,估計都是些刺頭,一個個都是一臉桀驁的樣子,唯獨譚芪一直低著頭,厚厚的劉海,隻能讓人看著一個黑黑的頭頂,還穿得十分的普通。
“同學們,今天我們班來了位新同學,”然後讓開了,把譚芪露了出來,“來,譚芪同學,你先做個自我介紹,跟大家認識一下。”
譚芪看著教室裡的學生坐沒坐相,不管男女,都不好惹的樣子,依然各自說著話,完全沒有把安君的話聽在耳裡,一看就是從來都沒有把安君這樣的小小助教看在眼裡過。
安君也不生氣,還是一臉笑意的看著譚芪,用眼神鼓勵譚芪大膽的融入班級,畢竟四年就是要在這裡度過的,就算不得這些人的喜歡,至少不要被這些人孤立和針對,不然日子很難過。
“我叫譚芪,今年二十歲了。”譚芪麵無表情的介紹完了自己,又把頭低下了。
安君看著譚芪的膽子有些小,有些凝眉,但很快又散開了,無論譚芪多膽小,怎麼也是溫家出來的小姐,還輪不到他這樣靠著勤工儉學一步步走到現在的窮光蛋可憐。
班裡的人,大多是京城二三流的家族的沒什麼讀書天分的世家子或者是富商家的孩子,不是有權就是有錢,來讀書,純粹就是混個文憑,比成人教育的含金量好不了多少,不過是有個好聽的名頭,那些正正經經考上大學的世家子,是看不起特招班的這些人的。
班上最刺頭的學生,是秦暢,並不是因為秦暢成績最好,而是秦暢的家世最好,秦暢的舅母是鄭家的嫡枝的六房夫人。
鄭家在京城,除了白家和藍家,就沒有人敢正麵對上了,當然沒有人敢惹秦暢了,而且秦暢本來的成績是可以上國大的,但是卻因為跟家裡鬨彆扭,放著好好的國大不念,非要來念b大的特招班,把秦家人都給氣死了。
“喲,咱們班,怎麼誰都可以來,看看這窮酸樣,難道這就是溫家那姑爺的拖油瓶女兒。”
秦暢十分不喜歡溫家,因為溫家把那些私生子都當成寶一樣的培養,打的主意不過是聯姻,讓秦暢很是不屑。
秦暢最討厭的人,就是他的父親的私生子秦朗,偏偏那個私生子還比他大,成績也好,在國大念書,他跟秦朗水火不容,所以堅決不去國大,用秦暢的原話來說就是跟秦朗那個討厭的人待在一個地方,都覺得空氣是肮臟的,呼吸困難。
班裡大部分的人都是依附秦暢的,還有些,是真的念書不行,但情商很高,來特招班,不過是為了將來的人脈,所以絕不會站隊什麼的,不會輕易的得罪人。
“秦少,你難道沒有聽到她說她都二十歲了嗎?竟然跟咱們一個班,大了咱們好幾歲呢,真是的,以後都不好意思出去說咱們特招班都是年輕有為了。”附和秦暢的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小姑娘,正一臉鄙夷的看著譚芪。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