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如紙。那條項鏈,是她和蘇浩然一起,親手送給秦淵的生日禮物,也是他們背叛秦淵的開始。
“不……不記得了……”蘇月慌亂地搖頭,試圖掩蓋自己的心虛。
“不記得了?”秦淵冷笑一聲,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蘇月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來,“沒關係,我現在就幫你回憶回憶!”
蘇月吃痛,忍不住驚呼出聲,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秦淵,求求你,放過我妹妹……”蘇浩然見狀,連忙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被秦淵一腳踩在了胸口上,動彈不得。
“蘇浩然,你給我閉嘴!”秦淵冷冷地說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說完,秦淵不再理會蘇浩然,而是拉著蘇月的頭發,將她拖到了客廳中央。
“今天,我要讓你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秦淵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神色,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精致的小盒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幽幽的光,蘇月看清盒子上雕刻著的花紋後,瞳孔驟然收縮,驚恐地尖叫起來“不!不要!秦淵,我求求你,不要……”
那條項鏈,是她親手送給秦淵的20歲生日禮物,那時候,秦淵還是蘇家最不受寵的私生子,所有人都看不起他,隻有蘇月像一道光一樣照進了他的生命裡。
“這條項鏈代表著我的心,以後,你就是我蘇月認定的人!”蘇月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項鏈戴在了秦淵的脖子上,害羞地吻上了他的唇。
那是秦淵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他發誓,要一輩子守護蘇月,可是,他卻被這最愛的人,狠狠地推進了地獄。
“這條項鏈,是我這輩子最討厭的東西!它時刻提醒著我,自己曾經是多麼愚蠢!”秦淵猛地打開盒子,裡麵靜靜地躺著那條熟悉的項鏈,隻不過,原本璀璨的鑽石,此刻卻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跡,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蘇月看到項鏈的瞬間,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和哥哥是如何將喝下迷藥的秦淵綁起來,又是如何親手將這條項鏈扯下來,任由它掉落在滿是鮮血的地板上……
“嘔……”蘇月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可是,秦淵卻死死地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來,直視那條項鏈。
“蘇月,這條項鏈,是我親手為你戴上的,現在,我也要親手把它拿回來!”秦淵說著,猛地將項鏈從盒子裡拿了出來,粗暴地扯掉了蘇月脖子上的金鏈子,然後將沾滿鮮血的鑽石項鏈,狠狠地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冰涼的觸感,讓蘇月如墜冰窟,她拚命地掙紮著,想要扯掉脖子上的項鏈,可是,秦淵的大手卻像是鐵鉗一般,讓她動彈不得。
“秦淵,你瘋了!你想要乾什麼?!”蘇浩然目眥欲裂,聲嘶力竭地吼道,可是,迎接他的,卻是秦淵一記冰冷刺骨的眼神。
“蘇浩然,你沒有資格命令我!”秦淵冷冷地說道,“我今天不想殺人,我隻想讓蘇月,好好享受一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秦淵說著,將蘇月一把甩在了地上,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扔在了她的麵前。
“給你哥哥打個電話吧,就說,你很想他……”秦淵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在蘇月的耳邊響起……
蘇月癱倒在地,胃裡翻騰,恐懼像冰冷的蛇,纏繞著她的喉嚨,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她顫抖著手去拿手機,指尖卻像觸電般彈了回來。手機屏幕的微光映照著她慘白的臉色,也照亮了那條項鏈上觸目驚心的血跡。
“怎麼,怕了?”秦淵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當初你設計我的時候,不是很得意嗎?怎麼現在像隻喪家之犬一樣?”
“我沒有……我沒有設計你……”蘇月虛弱地辯解著,聲音卻細若蚊蠅。她不敢去看秦淵的眼睛,那裡麵燃燒的怒火,仿佛要將她吞噬殆儘。
“還敢狡辯!”秦淵猛地蹲下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蘇月,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疊得方方正正的手帕,上麵繡著一朵精致的薔薇,那是蘇月親手繡的,還曾經天真地對他說“等我嫁給你的時候,我要為你繡一屋子的手帕!”
多麼可笑,曾經的甜蜜誓言,如今卻變成了最鋒利的刀刃,狠狠地紮在他的心口,讓他痛不欲生。
“看看這是什麼?”秦淵將手帕展開,在蘇月麵前晃了晃,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蘇月隻看了一眼,便臉色大變,手帕上赫然繡著一行小字“月落星沉,淵盟永記。”這是當年她寫給秦淵的情詩,字跡稚嫩,卻飽含愛意。
“這……這不是我的手帕……”蘇月驚恐地搖頭,想要否認,可是,看到秦淵眼中那冰冷刺骨的寒意,她所有的謊言都哽在了喉嚨裡。
“蘇月,你真是好狠的心啊!”秦淵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可以瞞天過海嗎?你以為你把我害成這樣,就可以高枕無憂地和蘇浩然雙宿雙飛嗎?”
“我告訴你,你做夢!”秦淵猛地站起身,一腳踩碎了地上的手機,“從今天開始,我要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蘇月驚恐地看著秦淵,他的眼神冰冷而陌生,仿佛變了一個人,曾經那個溫柔體貼的秦淵,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
“你……你想乾什麼?”蘇月顫抖著聲音問道,她有一種預感,接下來等待她的,將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折磨。
“乾什麼?”秦淵冷笑一聲,彎下腰,湊到蘇月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要讓你親眼看著,蘇浩然是怎麼被我一步步踩在腳下的,我要讓你嘗嘗,什麼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說完,秦淵一把將蘇月從地上拽了起來,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拖進了臥室……
臥室裡,昏暗的燈光下,蘇月被秦淵如同破布娃娃般扔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她驚恐地看著他,曾經熟悉的麵孔如今卻蒙上了一層令人膽寒的陰影。
“秦淵……你……你冷靜點……我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蘇月的聲音顫抖著,企圖喚醒眼前這個男人心中殘存的一絲溫柔。
然而,迎接她的卻是秦淵冰冷刺骨的嘲諷“誤會?你害我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一句誤會就想解釋清楚?”
他一把扯開襯衫的扣子,露出精壯的胸膛上那道猙獰可怖的傷疤,那是當初蘇月和蘇浩然合謀將他推下懸崖時留下的印記,永遠地刻在了他的身上,也刻在了他的心裡。
“這道疤,你應該很熟悉吧?它時刻提醒著我,你對我的背叛!”秦淵咬牙切齒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刻骨銘心的恨意。
蘇月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她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秦淵,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隨時可能將她撕成碎片。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蘇月拚命地搖頭,想要否認,可是,在鐵證如山的事實麵前,任何狡辯都顯得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