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符文,是雲鶴仙尊主觀認知上知道是異物,是異界人想用來炮製他的東西。
但其本質內核卻在瞬間融入到他神魂之中,與他自身神魂完全一致。
驅散這符文,就等同於自絕。
再者,符文的形態,神韻,時刻都在變幻,想驅散也根本辦不到。
以他九階洞虛境練氣士的神魂強度,盯著這枚特異符文,時間久了都會有種‘用腦過度’神魂欲裂之感。
無法剝離,無法解析,無法反抗……
即便是他此時受製極多,想做到這等事,也顯得極不合常理。
九階修士可不是大白菜。
尤其是他從陸庸身上沒看到任何強烈的氣機波動,隻是輕描淡寫凝空畫出一枚符篆。
著實是輕描淡寫,從畫符動作看起來,符篆也並不複雜。
但當符篆在空間裡凝聚成型後卻瞬間來了個超乎他理解的‘大變戲法’。
原本平常的靈氣波動,一下子流露種種玄奧莫名的力量出來。
符篆蘊含的陣法,紋理,也一下子變得深不可測起來,似乎蘊含著某種天地至理。
以他的眼光見識也難以洞察其分毫。
忽然,雲鶴仙尊心中一動,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九階之上,真神之境!
雖說在短短十多年時間裡,就從原本在超凡層麵屬於荒蕪之地的藍星誕生出一尊瓊玉世界無數年都不曾出現過的十階真神有些不可思議。
但修煉一途,本就充滿了不可思議。
有先來後到之說,也有許多後來居上的例子。
雲鶴仙尊心念如電石火花,驀地抬頭定定看著陸庸道:“技不如人,願賭服輸,不知尊駕需要我做些什麼?”
跨越界域,提前做再多的準備也總是有些賭的成分的。
陸庸道:“閻不悔那邊,我早已經做好相應安排,你隻需要不妨礙大局即可,願意的話也可給予一定的方便。”
雲鶴仙尊對陸庸而言確實不重要,此番最大目的隻不過是讓對方守口如瓶。
當然,若是能順帶幫他更快地了解異世界,加速某些進程,陸庸也不反對。
九階的雲鶴仙尊,能輕易被陸庸脫離最初之卷以最新的參悟成果所縛,跟雲鶴仙尊身陷天堂世界內有很大關係。
而瓊玉世界相對陸庸而言,就同樣是異世界。
所以他會先讓閻不悔前往,事實上,他通過最初之卷留在閻不悔神魂裡的束縛。
不單單是束縛,還混有一絲陸庸自己的靈魂,能助他觀察瓊玉世界。
但陸庸到如今也還在謹慎地觀察之中,卻沒有輕舉妄動,就是擔心遭遇到雲鶴仙尊類似的情況。
不同世界,因為先天起源不同,後天環境不同。
衍生出的世界規則總會有許多的差異。
甚至是天差地彆。
所以跨越界域,無論是對各種形式的生命而言,都是不小的考驗。
最初之卷融入身體後就立即給了陸庸無限的視角跟高超的起點,但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大意而陰溝裡翻船,將一手好牌給打爛。
“穿越需謹慎,沒有任何準備的穿越就想在異世界混的風生水起,無異癡人說夢。
低層次生命,僅僅是應對最為微弱的世界排異都應對不了,不過像雲鶴仙尊這個層次的,如果沒有我的出現,倒還真可能從這高風險裡獲得高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