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侯應雄心裡一直有事,最後還是抗不過好奇心,派夥計去打聽了那張誌遠家的情況。
結果夥計一打聽得知,那張誌遠的妻子昨天病亡了。
說是晚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呢,結果睡覺前忽然喊背疼,不到一個時辰,人就沒了。
侯應雄聽了之後嚇得啊,把房間換到了衛淵的隔壁,一晚上都沒睡好。
做惡夢,說有惡鬼來抽他的筋,嚇醒了好幾次。
最後隻能抱著衛淵給的那塊有字的石頭睡覺。彆說,至少是個心裡安慰,倒也沒再做夢。
餘杭縣距離杭州府城也就五六十裡,馬車走快點兩三個時辰也就到了。
到這邊,人煙開始稠密起來了,隔個十裡八裡的,總會有個村鎮之類的地方。
人多了,事就多。
出了餘杭一個多時辰,在一處偏僻的山腳,衛淵等人的馬車被四個人給攔了下來。
那四人長得都五大三粗,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甚至不是一般的強盜土匪。
畢竟大白天在這杭州府附近劫道,也太囂張了。
這四人是綠林中人,因為在杭州城的的娼館中瀟灑了幾天,身上的銀錢就都用儘了。
此時沮喪的離了杭州,想要想要尋一個山頭投靠。隻是心中也很是不甘。
畢竟那山寨裡頭就算吃香的喝辣的,也沒有這暖風熏得遊人醉的杭州舒服啊!更沒有娼館中那些體貼的美人伺候。
瀟灑了這幾天,這四人是真的有些不舍。
而正巧在路上遇到了侯應雄的馬車,這馬車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巧的是居然沒跟著下人和護衛,這可不是撿著了嗎?
“兄弟們,我怎麼說的來著?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這不?肥羊上門啊!”那四人中的老大很是肥壯,包著頭巾,留著絡腮胡子。
其他三個兄弟連連稱是,“乾了這一票,咱們還能在杭州瀟灑一段時間!”
“站住!”馬車被叫停了。
實際上老馬遠遠的就覺得這四個人不對勁了。尤其是身後藏著掖著的,好像都帶這家夥。
隻不過這四人一看也是老手,選的地方很好,一邊是深溝一邊是矮山,這馬車想要跑可不太容易。
再一想自己的本事也不怕幾個毛賊,尤其是馬車裡還有這麼一群……那啥。
四兄弟看著趕車的老馬,一臉算你們倒黴!
老馬看著攔路的四兄弟,一臉算你們倒黴!
肥壯的老大粗著嗓子叫道“把錢都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衛淵覺得彆扭,你這打劫不正宗啊!
不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總覺得差點意思。
看老馬那躍躍欲試的樣子,衛淵也沒出聲,隻是挑起簾子看著。
“大哥,馬車裡還有一個年輕和尚!”
“呸!管他什麼呢,今天就是如來佛祖在車裡,也得給錢!”
其實四人根本就沒打算留活口,要不然還怎麼會杭州瀟灑。全殺了才能放心的進城啊!反正是流竄作案,哪裡找得到自己。
那老馬也不多話,從馬車底下抽出了一隻長刀。
這刀狹長筆直,單麵開刃,竟然是一把繡春刀。
“不長眼的東西,打劫打到了你馬爺爺的頭上!今天就割了你們的腦袋撒氣!”
老馬這幾天很是氣不順,這忽然來了四個找死的,可得好好比劃兩下。
總得在無忌大師麵前展現一下價值,要不然總覺得會被見死不救。
老馬不愧是敢帶著浪逼侯應雄出來浪的主,手下很是過硬。
手中繡春刀揮舞如同光影,隻是搶步錯身的一瞬間,重傷一個乾掉一個。鮮血潑灑,倒也有了一些綠林強人的意思。
剩下兩個頓時就慫了,心有怯意就更不是對手。
那拿大刀的肥壯老大撐了三個半回合被一刀回刺,刺傷了小腿,眨眼就被割了喉。
剩下的那個小毛賊想跑,被老馬上去一刀柄打倒生擒。
老馬刀指毛賊喉嚨,喝道“我問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杭州府地界打劫?居然敢壞了規矩?!”
那毛賊連連擺手“好漢切莫動手。不是我們壞了規矩,是這一段時間來的綠林好漢太多了,所以、所以有點亂。”
“為什麼有綠林人在杭州聚集?說!”
“說是,說是有什麼摩羅遺體在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