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之靠著冰箱門休息。
他用拇指擦掉眼角的淚水。
作為一名醫生,生死離彆他見過太多太多了,那些人垂死掙紮著,求生欲望那麼強烈。
他不想死。
也不能死。
他要是離開聊話,爺爺和堂哥該有多難過。
而且,江淮也會難過。
即便他現在很累很累,但是他還是要活著。
好好的活著。
——
陸衍之睡了一覺,這一覺睡到鄰二的下午。
是堂哥回來開門的時候把他吵醒了。
見他還在午睡,陸方之搭在門邊上的手一頓,“吵醒你啦?”
“沒櫻”陸衍之搖搖頭,從床上坐起來。
他晚上及時冰敷,眼睛已經消腫了,看不出哭過的痕跡。
隻是臉色還是有些難看,有些疲倦。
陸方之走進去,在床邊坐下的同時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燙。
皺了皺眉,他起身去拿醫藥箱,之後把體溫計遞給陸衍之。
幾分鐘過後,陸方之甩了甩體溫計放了回去,“還好燒的不嚴重,我去給你燒水,把藥吃了。”
陸衍之應了一聲,隨著堂哥往外走。
廚房裡,陸方之正在燒水,陸衍之乖乖坐在沙發上。
陸方之回頭看了他一眼,陸衍之垂著頭乖乖的坐在那,整個人看起來沒精打采的,睡衣有些皺,頭發也有些淩亂,隻能用頹廢這兩個字來形容。
醫院的事情他是今才知道的,院長給他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