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我。”
“聽到你的聲音的時候我就慌了,後麵和你話,叫你的名字,你一直沒有回應我。我很慶幸的是當時的我還是保留著理智的,第一時間給在國內和你同一座城市的舟舟打羚話,好在他有你堂哥的聯係方式。”
“我從來沒想過你會自殺。當然我很清楚的知道你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沒有人責怪你,我和堂哥都很慶幸你還活著。”
“你還沒醒的時候,堂哥和我了你的事情。我並不覺得抑鬱症是什麼很難堪的一種病。因為不管怎麼樣,你還是我們的阿衍啊。”
陸衍之偏了偏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哭的模樣。
江淮上前把手帕遞給他,輕聲道:
“隻要你想,我就在這。”
病房裡陷入短暫的沉寂。
“抑鬱症也好,自殺也好,都和你沒有關係。”陸衍之啞著聲音對他。
他後悔了。
從一醒過來一見到江淮,他就後悔了。
他不該打電話給江淮。
他就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自己這番舉動:賤。
是他要和江淮斷絕來往的,是他自己要自殺的,全都是是他自己的問題,他為什麼要拖江淮下水呢……
可是,情緒到了臨界點,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他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晚的他好似站在了懸崖邊上,身後狂風肆虐。他被風吹下去,而江淮就是懸崖上唯一的藤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