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某人的視線，江野不動聲色的繼續翻著手裡的文件。
“嘖。”秦康最討厭他這副模樣。
“恭喜啊江大少爺。”
聞聲，江野輕笑了一聲，難得接茬：“和我鬥了這麼久還是輸了，何必呢。”
秦康在她對麵坐下，聽到這話他搖了搖頭，“對我來說，結局早就無所謂了，我要的僅僅是這個過程。”
“折磨我，折磨你自己，這就是想要的？”
秦康笑了，“你也可以這麼理解，但是不得不說我很享受這個過程，很爽。”
他的話已經不足以激怒江野了。
“看在那個死人的份上，改天我會給你找一個好點的心理醫生。”
秦康突然歎了口氣：“那倒是不用麻煩你了，醫生我已經見過了。”
江野手一頓，抬眸重新看向他，眼底劃過一抹訝異。
後者衝他挑了挑眉，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我已經沒救了啊江野。”秦康擼起自己的袖子，上麵密密麻麻布滿了傷痕，像是刀片割傷的。
江野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自己弄的啊。”秦康笑笑放下袖子，“我已經有一年多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我也不想纏著你，但是不把你逼上絕路我沒辦法安撫我自己。”
“從上學那會兒我一直覺得你是傳說中的貴族少爺，身邊的朋友一個比一個有錢，你家世好人緣好學習好，輕輕鬆鬆就能得到彆人得不到的東西。而我呢，那麼渺小，渺小到根本不起眼。從小我媽就逼著我學習，告訴我一定要出人頭地。如果不是她一直給我灌輸這樣的思想，當年薑染向我表白的時候我應該就答應了。”
“那可是薑染誒，現在想想我好像真的是學習把自己學成傻子了。”
聽到他又提及這件往事，江野的臉色並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