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的時候,將軍府的守衛進行了一次換班。為了避免有人在換班的時候趁機潛入,在進行輪換的時候,必須得等對方站到自己的位置上之後,並且在守上半個時辰,方能離開。
半個時辰之後,一名小廝打扮的人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袱被攔了下來。
“乾什麼?將軍府戒嚴,沒有命令誰也不能出去!”還沒有走到門口,他就被裡麵巡邏的隊伍給攔了下來。這名小廝不慌不忙的放下背上的包袱,隻聽得咚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砸在了地上。
“大家巡邏辛苦了,我這是幫二爺給尋夢樓送東西,有令牌的。”他討好的笑著,然後才摸出了身上揣著的令牌。在領頭的人查看令牌的時候,也主動將包袱打開了一個頭,讓他們看裡麵的東西。
“都是些二爺不要的物件,擺在尋夢樓裡麵,也算是二次利用了。”梁有才向來都是奢侈無度,哪怕是他房裡不要的東西,放在外麵都能賣上一個驚人的價格。
那人一聽是二爺的東西,簡單的掃了一眼便沒再過問了,畢竟這令牌做不得假,確認完了之後便將這小廝給放了出去。
在將軍府裡麵,梁有才的名頭比什麼都好用,即使他現在被禁足在家,也沒有人敢去挑戰他的權威。大家都對此見怪不怪,反正隻要不是二爺自己出去,就什麼都不用管。
小廝見狀,麻利的背起包袱,快步朝大門走去。那大門的守衛自然又重新查了一道令牌,不過也沒費上什麼功夫,看過了之後便將他放行了。
尋夢樓離著將軍府還有一段距離,那小廝也算是謹慎,一路都是朝著尋夢樓的方向而去。隻不過等到走出了將軍府的範圍之後,他便調轉了方向,往另外一個地方跑去。
此時街上十分的安靜,空蕩蕩的沒幾個人在。將軍城現在到了晚上,安靜的就跟一座空城似的,彆說是孩子,就連大人都是忐忑的待在家裡,一步也不敢離開。
那小廝專門挑著僻靜的巷道走,他的速度很快,走了沒一會便來到一處扔垃圾的地方,幾下將包袱裡的雜物掏出來,看也不看直接亂扔一氣。直到包袱隻剩鼓鼓的一小包時,這才擦了擦額上的汗,重新跑了起來。
白如月跟陸婉吟跟在他的後麵,為免被發現,兩人不敢跟得太近,不僅腳步放得輕,就連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打草驚蛇。
對於一個凡人她們自然無需這般謹慎,但是這小廝很有可能是去跟那背後的黑衣人接頭的,所以她們不得不小心對待。
陸正則跟蕭天霽在房頂上一躍而起,兩人負責在空中觀察,隨時都能同地上的人進行呼應。而那小廝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一路上都緊張的四處張望,時不時還要在背後的包袱上輕拍兩下,似乎是想要安撫裡麵的奶娃娃,害怕他醒過來之後哭鬨。
城門都有重兵把守,小廝自然是不敢把人往那邊帶。他在城裡麵轉來轉去,最終來到了一處亂葬崗。這裡離著城裡遠,但是又沒有出城門,就在離著郊外不遠的一個小土坡上,平日裡乏人問津,就算是有人路過也是離得老遠,生怕沾染上晦氣。
他倒是沒有這些顧慮,到了亂葬崗之後,整個人雖然依舊很焦躁,但似乎也放心了不少。在四周都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後,他這才將包袱放在了地上,小心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