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長獰笑一聲,一揮手,“劈劈啪啪”的板子開始往兩人身上招呼,兩人哀嚎起來。
打了十幾板後,淳於長揮手叫停,繼續逼問。
昆達和哈勿祈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但這種情況,兩人都經曆過,知道,招了隻會把耿小凡牽扯進來,沒一點好處。不招,如果能扛過去,或許還有生路。所以,兩人配合默契,咬緊牙抵死不認。
淳於長氣急敗壞,下令繼續用刑,被範延壽攔住了,“淳於大人,再打要出人命的。”
“這等刁民死不足惜!”淳於長雖然恨恨的,但還是手下留情了,他也怕沒審出結果,就把人打死。
“小乞丐,本官問你,你可能確定是他遺落的這竹筒?當時他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範延壽開始考證這個“人證”的真偽。
“是兩個人吧!那會兒天色有些晚,他們好像是一前一後,縱馬疾馳。”小乞丐又看了看哈勿祈。
“混賬!”範延壽勃然大怒,“如此人命關天之事,豈容你好像!皮肉癢了?”
“就是他倆,就是他倆!他們容貌奇特,小人記得清,記得清。”小乞丐趕快改口。
“哼!你這隻是一麵之詞,可還有彆的人證?”範延壽瞪了小乞丐一眼。
“當時,當時確實還有幾個兄弟,隻是離得較遠,不知道,不知道他們是否看到。”小乞丐聲音有些發抖,不由自主又抬頭看了淳於長一眼。
“淳於大人,單憑這乞丐一麵之詞,怕是不可信。再找找其他人證吧。”範延壽朝淳於長拱拱手,也不等他答話,命令手下,“兩嫌犯暫且收監,這乞丐轟了出去!”
淳於長有些不樂意,可這不是他的“地盤”,他也不能太過分。
眾人散去,張放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侯爺,可是這兩人?”淳於長上前詢問。
張放皺著眉,搖頭,“這兩人明顯是匈奴人,搶劫我那倆賊寇卻是西域口音,完全不同。但”
“口音雖不同,但聲音相似,對嗎?”淳於長明白張放為何猶豫了。
“的確如此。不過,我還是不相信耿凡敢做這種事。”張放確實猶豫,這次如果不是耿凡出手給他治病,他怕是要命喪黃泉了。
“反正我覺得這兩人可疑,如果不是耿凡指使,難道是他倆自作主張?”淳於長小心地猜測。
“侯爺,無論如何,如果沒有確鑿證據,不能用強。冤枉了耿凡,怕他也是不依的。”範延壽提醒張放。
“我也不解。就算是我得罪過他夫人,可也不至於讓他恨到要殺我。而且,他還主動給我治病,還救了我府上那麼多人。著實令人不解。”
“那接下來怎麼辦?我猜耿凡很快就會來要人。如果我們沒有確鑿證據,就真的把他得罪了。他雖然隻是個大庶長,可陽阿公主和太後似乎都罩著他,他要是發飆,也很麻煩。”
淳於長盤算著,本來以為,小乞丐和竹筒往兩人麵前一扔,板子一打,這倆匈奴人就得乖乖就範,沒想到,他倆這麼嘴硬。
“還是得從這竹筒下手,再去找人證。”
“怕是不容易。”淳於長歎了口氣。
“哼!真的沒有,假的也沒有?我們這會兒已經騎虎難下了,若不能證住他倆,怕真的不好收場!”張放冷笑一聲。
“好,我這就去辦!”淳於長眼神變得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