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長安西風雨!
耿年隻是頭“替罪羊”,他背後明顯是淳於長,而淳於長背後一定是張放。
正如陽阿所說,張放並不是非要跟自己過不去,而是他必須找回麵子!今天的結果,他一定不滿意,可又實在沒有辦法。
所以說,這件案子隻能到此為止,自己讓昆達、哈勿祈順利脫罪,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再去追究什麼。
至於耿年是死是活,他根本不關心。反正耿年鬥不過自己,滅了他,或許會積攢更大的仇怨。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真不想整天生活在“危險”之中。
離開廷尉府,耿小凡心情輕鬆下來,看看自己身後這一群“弟兄”,他乾脆帶著眾人直奔藥膳齋!
痛痛快快胡吃海喝一通,直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說到底,這次他是有些“魯莽”,或者說是“意氣用事”,他差點害死自己的好兄弟!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進入了溫柔鄉。
似乎是平兒依偎在自己懷裡,滿含著淚水,“哥哥,謝謝你為平兒出氣!”
又好像是合德,一臉的哀怨,“哥!你這麼做,想過我嗎?你根本不在乎我的安危嗎?”
兩人的臉龐交替出現,又幻化成宜主,“哥!我喜歡你,可我真的要走了!”
“宜主!不要走!”耿小凡大叫一聲坐了起來,他發現自己做夢了。
擦擦滿頭的汗,他發現窗外天已大亮。
“哥,你醒了,好些了嗎?”平兒應聲走了進來,滿臉的緋紅,端起案上的稀粥,坐在他身旁。
“好妹妹,先放一邊吧,我吃不下!”耿小凡揉揉疼痛的腦袋,又回憶起昨晚的夢,看著平兒含羞的笑臉,他有些恍惚,到底是“夢”還是“夢”呢?
“哥,能起來嗎?今天家裡可是要來客人的。”平兒沒有“逼”耿小凡喝粥,放下碗,扶他下床。
“哦,我昨天喝太多,斷片了,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耿小凡下床走了兩步,感覺還有些天旋地轉。
“不止是你,你們都喝多了,多虧了宜主,是她安排了馬車,把你們都拉回來了。”平兒扶著他在榻上坐下,起身去端洗漱的銅盆。
“哦!你說有客人,是誰啊?”耿小凡一邊洗臉,一邊問。
“陽阿公主,她出月子了,想走動走動,昨天差人送了信,說是想來踏踏青,夫人正在前麵準備呢。”
“她?她還算客人嗎?我感覺咱家就是她的行宮!”耿小凡聽說是陽阿要來,反倒不在意了。
“可惜天公不作美,今天有小雨,霧蒙蒙的。”平兒伺候著耿小凡洗漱完,開始幫他更衣。
“你不懂,這種天才好呢!不冷不熱,空氣清新,正適合郊遊踏青。”耿小凡說著,走出房間。
“凡哥哥,好些了嗎?吃東西了嗎?”來到前廳,柳菲兒迎了上來。
“菲兒,我真該戒酒了!我感覺自己好沒出息,不喝則已,一喝就醉!”耿小凡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挽住柳菲兒的胳膊。
“戒不戒的無所謂,反正你又不是每天都醉,以後注意就好。想吃些什麼,讓平兒去準備。”柳菲兒看了平兒一眼,耿小凡感覺她的眼神有些怪。
“吃不下。菲兒,天這麼好,陪我出門走走吧。”
“天這麼好?”柳菲兒眼睛瞪得大大的,奇怪地看著耿小凡,這種霧蒙蒙的陰雨天叫好?
“是啊!反正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