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長安西風雨!
安排柳菲兒等一眾女眷休息,耿小凡又親自視察了一圈“防務”,最後回到自己的“營帳”。
耿貺已經審完了,正在整理“審訊記錄”。
“怎麼樣?”耿小凡很滿意兒子的工作。
“其情可憫,其罪難饒!這夥賊寇盤踞治河邊年餘,打家劫舍,盤剝過往商隊。傷人無數,殺人十餘。”
耿貺吹了吹還不太乾的“供狀”,捧給耿小凡。
耿小凡仔細研讀一遍,發現,這裡麵首惡還是那個郭乾,真正手上有命案的,也隻是他和身邊兩個鐵腿護衛。
“怎麼辦?明日交官府吧!這裡當是涿郡管轄。”耿貺見父親讀完供狀,建議一句。
“上天有好生之德!這群人交給涿郡,怕是隻有死路一條了。而且,我們抓的隻是些小嘍囉,首惡不除,老百姓還是不得安寧。”
“您,您的意思是,明日順道剿了這幫賊匪?”耿貺有些吃驚,他們的武裝部隊也就二十餘人,賊寇雖然不堪,可也還有百人。而且是據守山寨,攻防易勢,怎麼能有成算?
“你怕了?”耿小凡淺笑一聲。
“我不怕!可怎麼打?”耿貺意氣風發。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明日天亮,我護送大隊先過河安頓,解了後顧之憂。你帶兩個人,前去打探軍情,回來跟我彙合,再定剿匪方略。”
“好嘞!”耿貺見老爹信心十足,又這麼相信自己,喜笑顏開。
“去看看河平吧,她今日受了驚嚇,好好安慰安慰。”耿小凡收起那份供狀,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他也得回去安慰自己的夫人。
第二日,父子二人分工,耿小凡帶了幾個護衛送女眷和輜重行李過河,到最近的驛站安置。
耿貺帶了兩名護衛,快馬去勘察地形。
中午,二人如約彙合。
“有些不好辦啊!那個土寨雖然不大,但兩麵背靠山坡,一麵臨河,怕是隻能從正門強攻。”
耿貺在地上畫圖。
“不能強攻,隻能智取。”耿小凡果斷否定兒子。
“對!我也是這個意思。我打算,後麵山坡上設置疑兵,隻管搖旗呐喊震懾敵軍,我們集中力量在正門前構築工事,把他們先圍起來再說。”
耿貺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然後呢?怎麼攻城?”耿小凡冷著臉問。
“然後,然後……”耿貺皺著眉頭思索,靈機一動,“然後用火攻!逼他們出來決戰!”
耿小凡含笑點頭。“去布置吧!既然要用火攻,就把火藥帶上一些,從後山給他們放把火!”
耿貺大喜,帶著人趕快去布置了,耿小凡也不著急,把昨夜抓的那幾十個傷兵都糾集在一起,開始訓話。
“爾等本都是良善之民,雖迫於生計落草為寇,可看看你們的所做所為,與禽獸何異!你們是貧困之人,為什麼反倒也去欺壓良善,欺侮貧困之人?”
郭坤和一群人都耷拉著頭,老老實實跪著。
“爾等之中,有人罪該萬死,有人罪當充軍,幸虧爾等遇到本官,願意網開一麵,爾等可願將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