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平應該告訴你了,我們在那井裡找到一口箱子。”
“我知道,是我打開的,我隻摸到裡麵好像都是竹簡、竹籌,是賬目吧,都記的什麼?”
“記的都是何六這些年為田單做的那些黑心交易。”
“田單?難道不是郭廷?”耿貺有些吃驚。
“田單背後難道不是郭廷?”
“這麼說,田單替郭廷攬下了所有罪責!”耿貺明白了。
“反正他已經是活不成了,替郭廷頂了罪,對他隻有好處沒壞處。”
“那就這麼放過郭廷?”耿貺猜測著父親的打算。
“他已經那樣了,不放過,還能如何?而且,這次畢竟是郭媛救了你。我不能不還他人情。”耿小凡平靜回答。
“爹!那不一樣!郭媛是郭媛,郭廷是郭廷!你不能搞父債子償那一套!”耿貺有些不樂意了。
“這裡麵事情很複雜,牽扯到十年前一樁滅門案,可惜,田單自己咬斷了舌頭,那案子沒法再審,隻能存疑了。”
“你是說,居初家那案子吧!我其實早就懷疑背後是郭廷。可我不知道他的作案動機,也沒有證據。”
“動機很簡單,無非是錢財!”
“錢財?你是說,郭廷覬覦居家的錢財?”耿貺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居家北遷時,變賣了所有家產,所以當居柯到上穀時,手裡一定有大量奇珍異寶。可惜他遇到了郭廷。當時郭廷還隻是個百夫長,那時田單就跟在他身邊。如果,我們猜的不錯,背後的主使就是郭廷。隻不過,他一直在幕後,我們沒有明確的證據。”
“那就是說,郭廷或者田單,勾結匈奴人假扮居家的仇人,做了一起滅門案。郭廷和田單將居家財寶據為己有?”耿貺推測著。
“嗯!不僅如此,居柯在邊揚的掩護下殺出重圍,逃了出來。如果你是居柯,你會怎麼做?”耿小凡提問。
“我,我會查清這一切,報仇!”
“你會怎麼查?”
“我,我會,我會先去找邊家!無論如何,得先給邊家一個交代!”耿貺在這一問一答中,感覺有些豁然開朗了。
“所以,郭廷他們不可能讓居柯活著去見邊家人。所以,居柯後來的行蹤也一定是郭廷泄露給居家仇人的。居柯死後,郭廷就造謠說他不仁不義,置兄弟於不顧,挑起居家和邊家的仇恨。”耿小凡仔細分析著,“那也不對啊!既然這樣,郭廷為什麼還會收留居初?”
“或許是良心未泯,或許是為了把敵人握在自己手中,這不就是郭廷常用的手段嗎?”
“不知道居初知不知道這些情況,他若知道自己的義父竟然是自己的殺父仇人,真不知道他該如何是好!”耿貺感歎一句。
“他不知道,至少是不確定。他的本事,你應該也見識過了,他肯屈居郭府,或許就是為了查清這些。否則,他在井裡發現那口箱子時,就不會隱瞞。他確實在懷疑,也在千方百計找證據。可他犯了一個,大多數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耿貺脫口而出,他這會兒真為居初和郭媛的未來擔心了。